妹,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起來說。”曾婉兒仍然跪在那裡,流淚說道:“其實我一直在騙你。秋遇公子,他根本就沒有過江,我早就找到他了。”柳如夢說:“這是好事啊。我知道你也喜歡他,想跟他多在一起。我不會介意的。你快起來吧。”曾婉兒聽了,更覺得難受,抱著柳如夢的大腿痛哭起來。柳如夢拉不動她,便輕輕摸著她的頭說:“好妹妹,不要哭了。你只要告訴我一心哥哥在哪兒,把他找來,就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了。你說是不是?你還沒告訴我呢,他現在在哪兒啊?”

曾婉兒繼續抽泣了一會,慢慢仰起頭,看著柳如夢,淚流滿面地哽咽道:“他,他死了!”柳如夢一驚,又有些不信:“他怎麼會死了呢?你不是已經找到他了嗎?”曾婉兒痛苦地流著淚,說:“是我害了他,把他關在柴房裡。柴房失火,他被……燒死了!”說到這裡,曾婉兒又大聲哭起來。柳如夢臉上的表情馬上僵住了,頭腦一片空白,又呆呆地站了一會,忽然兩眼一番,傷心得昏死過去。曾婉兒趕緊把她抱住,驚叫道:“姐姐,如夢姐姐!哥哥快來呀!如夢姐姐昏過去了!”

曾可以聽到喊聲,急忙推門衝了進來。兄妹兩個把柳如夢搬到床上。曾婉兒仍在大聲呼喊著:“姐姐!你醒醒啊!”曾可以快步跑到門口,大聲喊道:“羅興,羅興,快去找大夫!如夢姑娘昏倒了!”羅興從屋裡竄出來,顧不上搭話,就直接跑了出去。

大夫來了,給柳如夢診了脈,起身說道:“心脈虛滑,應該是受到驚嚇,或是悲傷過度。”曾可以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要緊嗎?”大夫說:“好好休養幾日,別再受到別的刺激,應該沒什麼大事。”曾可以謝過大夫,付了診資,送他出門。曾婉兒站在床邊發呆,喃喃道:“都是我不好。害了秋遇公子,還讓如夢姐姐也傷心成這樣。”曾可以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了。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如夢,自己也想開一點。秋遇公子的喪事,我幫你張羅。”曾婉兒說:“下葬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去送他。”曾可以點頭道:“放心吧,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又去跟對門的郝青桐等人囑咐了一下,出門離開了客棧。

曾婉兒守在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柳如夢,想著此前發生的一切,不禁心如刀絞,又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小河邊。吳秋遇攥著小靈子的手說:“靈兒,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真的捨不得你。”小靈子抬頭看著吳秋遇,稍稍沉默了一會,微微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吳秋遇大喜,興奮地叫道:“太好了。”小靈子的手被他攥疼了,忍不住小聲驚叫了一聲。吳秋遇這才知道自己太激動了,趕緊鬆了手,憨笑著說道:“靈兒,對不起。我只是太高興了。”小靈子也笑了。

老叫花子把瓢裡的水都喝完了,在一旁嘟囔道:“你們倒是美了,什麼時候帶我去吃飯啊?你們可是答應過的。”吳秋遇尷尬地看了看小靈子。小靈子笑道:“好,好,這就帶你去吃。就知道吃。我還能少了你的不成?”老叫花子得意地笑了笑,率先站起身。小靈子也站起來,又把吳秋遇也扶起來,跟在老叫花子後面。老叫花子回頭說:“今天我把他背出來,可是累殘了,我要吃頓好的,去大酒樓。”小靈子說:“可以呀。到時候我們銀子不夠,就把你押在那兒。”老叫花子停下腳步,認真地問道:“你們有多少錢?”吳秋遇無奈地說:“我身上沒有。”小靈子說:“我這點銀子呢,找個偏僻的小飯館,夠咱們三個人飽飽地吃一頓,說不定還能有魚有肉。要是去大酒樓,看看就行了。”

老叫花子看了看他們,又想了一下,說:“好,就聽你的,先找個小飯館吃飽再說。下次僱人幹活的時候,別那麼小氣,記得多帶點銀子。”小靈子忽然拿出丐幫的木牌,舉在手裡:“五袋弟子倪二鰍聽令,八袋長老小靈子在此,你再敢口沒遮攔,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