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在應婚之前未曾訪過,難怪上官慧蘭的賊父母會這門爽快的答應把破鞋女兒許配給自己,早知如此悔不該不聽弟弟李昂澤的勸啊!李昂燦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氣憤,上官家真是欺人太甚!殺人莫過頭點地,所受的恥辱還不如一刀結果他來得痛快。

夜晚的烏加河清澈如鏡,照著岸上依然著新郎紅服的李昂燦似鬼魅一般,此時,李昂燦對上官家人的恨就似烏加河上的水綿綿不絕,再也無法消融。

“我不能這般窩囊!我要報仇!”

李昂燦停了下來,對著烏加河發出狼鳴般的嚎叫,叫過,他的臉上確露出了一抹陰森的冷笑。

憑藉如今自己的力量根本動不了上官守備一根汗毛。李昂燦“籲”的一聲,拉住馬韁,索性跳下馬來坐在河邊,苦苦思索報仇的計劃。

“休了上官慧蘭這是鐵定之事,從今後自己的出路何在、上官賊父還會繼續為我世襲父親的道員之職奔走嗎?我想已是決不可能。宰了他自己也會陪上性命,怎麼辦呢?”

李昂燦欲要回去,想到受了這般奇恥大辱那裡肯回,突發其想:“我要上京面見聖上,拿著父親的道員令告他上官守備縱女通姦,明知女兒失身有孕還讓她繼續嫁人,當然,也許這些不足告倒山高皇帝遠的上官守備,然而有一點足可使得老賊掉腦袋。。。。。。”

李昂燦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陰冷的淺笑,連夜策馬進京面見明穆宗隆慶皇帝朱載垕去了。

皇帝豈是誰都能見的?是個人、是個蝦米都能見的麼?況且隆慶是一個非常懶散的皇帝,畢竟他和大臣之間的故事不多,也延續了他伯父和父親不喜歡見大臣的習慣。他不喜歡管理下臣之間的事情,更別說一個已經死了的四品外官。

不過,隆慶皇帝雖然表裡很懶,然確是個聰明之至的皇帝,不該管的他從來不會去管,要他管的他也不會像他爸爸那樣和大臣賭氣不管,對於自己下達過的命令,頒佈過的聖旨,臣子之間若有違旨不遵的,隆慶帝決不手軟,該殺該剮反正是皇帝的權力大於一切。

李昂燦雖然滿腹詩書,但不求考科舉,只需在父親的蔭庇之下就可世襲官位,明朝隆慶年間的世襲為減一級制,那麼如果自己能夠成功世襲,他所得的官銜還是大於上官守備。

“到那時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李昂燦咬牙切齒暗暗發誓。

只因父母雙亡,朝中無人為其奔走,是故他和弟弟至今只得和平民一般,過著普通的庶民生活,要事蒙得皇恩浩蕩,世襲成功報仇可望也。

李昂燦這是被逼急了,他要到皇帝面前告御狀,心裡這一層不為人知的希望,那就是面見皇上之時不知能不能得隆慶帝御批,正好藉此一舉了。

李昂燦途行三日,到了京城,將典賣了新朗喜服的銀子先尋一處所在,將自己渾身上下的汙垢灰塵洗去,自懷中摸出兩樣東西,自父親死後這兩樣寶貝從不離身,如今要見皇上才是用得上的,今後的功名富貴,能不能告倒上官守備全憑兩件物什交到皇上手中才知。

李昂燦準備妥當,一早守在宮門之外,希望御衛能傳話給隆慶,說巴彥淖爾盟的李道員之子叩見皇上。

然他此時還是一介布衣那裡能夠進得了皇宮大內,莫說是他,就連京官們也是許久不見皇帝了,隆慶不上朝那已經是經年之事。

從晨起守到日落,一點辦法也無,見不到皇帝什麼話也說不上,什麼事兒也是白搭。

御衛見他一表人才,過世了的父親也算是以前的一個四品大員,雖然御衛未曾見過外官李道員,然而站崗之人也是人心肉做,宮中以前的官員之子不遠千里而來,守了一天,滴水未進顆米未粘一心想要要面見聖上,恐怕是有大事。便對他說道:

“聖上不坐朝已是許久的事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