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源,士林源也被燒掉一半,幾名夥計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整理書籍。

又奔跑一段路,李延慶頓時勒住了馬匹,他看見了毛氏包子鋪,從前在縣學讀書,他天天會來這裡買包子當早飯,只見滿地撒落著蒸籠,毛嬸和他丈夫毛二叔倒在血泊之中,李延慶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一向和藹善良的毛嬸子竟然也死在亂匪手中。

李延慶抹去淚水,咬牙縱馬疾奔,不多時便來到了湯記客棧,隱隱聽見客棧傳來嚎啕大哭,他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衝了進去,只見幾名夥計正圍在一起抹淚,在他們中間,湯正宗正抱著父親湯廉嚎啕大哭。

李延慶驚得頭皮發炸,只見湯廉的脖子上血肉模糊,他急忙奔上前,一把推開伙計,“老員外!老員外!”

眾人這才認出士兵原來是李探花裝扮,湯正宗哽咽說道:“他們搶走了湯家多年的積蓄,爹爹要和他們論理,卻被他們。。。。。。天啊!我湯家怎會遭此大難!”

他撲在父親身上,再次嚎啕大哭,李延慶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驀地站起身,問掌櫃道:“程二叔,信鴿還在嗎?”

“還在,就在後院!”

“快帶我去,我要給大名府和京城報信!”

“小官人請跟我來!”

李延慶跟著掌櫃快步向後院走去。

第三百七十八章 意外援兵

梁山軍的臨時軍衙設在縣學內,所有的縣學學生都被驅逐,這裡成了軍隊的臨時駐地,扈青兒在父親的營房內焦急不安地來回踱步,這時,門外傳來父親的腳步聲,扈青兒連忙迎了上去,“爹爹,怎麼樣?”

扈誠搖了搖頭,“王英堅決不肯放人,盧帥也沒有辦法!”

“為什麼?父親有沒有告訴盧帥,隨意濫殺進士,我們梁山會遭到天下讀書人抵制。”

“我說了,盧帥也知道,但官員處置權在王英手中,他收羅了縣尉不少罪名,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強徵稅賦,導致不少農民破產,光這一條,我們就反駁不了他,你也知道他是宋寨主的心腹,如果盧帥為這件小事和他反目,會嚴重影響到梁山軍的團結,甚至會造成梁山軍分裂,所以。。。。。。青兒,我很抱歉!”

扈青兒急了,“爹爹,他是李大哥好友,李大哥對我們有大恩,這件事我們不能袖手不管啊!”

“我知道!”

扈誠嘆了口氣,“要解決這件事其實也不難,明擺著只有一個辦法。”

“要我去求王英是吧!我寧可一死,也不會去求那個畜生。”

扈青兒轉身便怒氣衝衝地走了,扈誠默默望著女兒遠去,他當然也不願意讓女兒去求王英,那個混蛋對女兒一直居心不良,若求了他,他就會得寸進尺。

扈誠低低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梁山是講究兄弟義氣,替天行道之地,可實際上也充滿了勾心鬥角,也一樣避免不了派系鬥爭和權力爭奪,還不乏象王英這樣醜惡的小人,令他心中充滿了困惑,梁山真是女兒的歸宿嗎?

。。。。。。。。。

李延慶從湯記客棧出來,便急忙趕來周春的家中,他已經聽到了知縣蔣大道以及縣丞張喜被抓走的訊息,他極為擔心周春的情況,周春不僅是他的好友,還是鹿山書院首席教授周聞博的孫子,更重要是他李延慶再三勸說周春來湯陰任職,如果周春遭遇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勢必會為此歉疚終身。

周春的家中一片狼藉,院子裡堆放著幾隻被砍爛的箱櫃,地上散落著的銅錢以及花瓶的碎片,這讓李延慶的心揪了起來,不用說,周春也一定也被抓走了,那的他妻子呢?

李延慶急忙向內宅走去,內宅幾間房門都開著,裡面的物品也極為散亂,看不見一個人,這時,最邊上一間屋內快步走出來兩名士兵,對李延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