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啊!又要打仗嗎?”眾人都吃了一驚。

“不是去打仗,大家聽夫君說吧!我就不洩密了。”

眾人滿心疑惑地坐下,丫鬟給她們上了茶點和茶,李延慶笑著對眾人道:“大家都知道我出任川陝經略使,但到目前為止,我還從未去過巴蜀,很慚愧,是個不稱職的經略使,正好這段時間把陝西路這邊堆積的事務都解決了,所以我打算去巴蜀巡視一個月。”

聽說是去巴蜀,眾人一顆心落下了,接著大家又開始說起幾年前去巴蜀那一次,那一次顛簸坎坷,格外不順,不過扈青兒卻似乎有心事,不停地望向李延慶。

入夜,李延慶用熱水燙了腳,上床躺下,曹蘊睡在他身邊笑道:“這次去巴蜀,把青兒也帶著吧!”

“家裡有兩個大肚婆,我覺得她還是留下比較好。”

“哪裡大肚婆了,這才三個月呢!”

曹蘊嬌嗔著把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看,肚子哪裡大了?”

李延慶摸著摸著,方向就變了,曹蘊紅著臉拉開他的手,“不行,孕期不能行房事,醫師再三叮囑過的。”

李延慶笑嘻嘻道:“醫師只是說頭三月和後三月吧!中間可以的,沒關係,我小心點就是了。”

曹蘊無奈,只得依了他,好一會兒,李延慶有點疲憊地躺下了,“青兒自己的意思呢?”

“她當然想跟你去,要不然我怎麼會說這件事。”曹蘊收拾好了身體,換了一身中衣重新躺在丈夫身邊。

李延慶懶洋洋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放心我,要在我身邊安插一個探子。”

“去!我有那麼無聊嗎?你在外面要找女人我不管,但別給我領回家來就行了。”

李延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好吧!就讓青兒一起去,這件事明天再說,我先睡了。”

不多時,李延慶便沉沉睡去,曹蘊卻有點睡不著,前天湯圓兒跑來向她哭訴,她丈夫王貴又在外面沾花惹草,領回來一個大肚子女人,這已經是第四個了,還振振有詞,要傳宗接代,據說他在外面還養有女人,湯圓兒都要崩潰了。

不過湯圓兒說漏了一句話,說是王貴急憤中脫口而出,‘都統也在外面養女人,曹夫人都沒有反對,你整天吃什麼乾醋?’

這讓曹蘊暗暗吃了一驚,難道自己丈夫真在外面養了女人嗎?

這件事在沒有證據前還不能伸張,得給青兒說一說,讓青兒暗中觀察一番。

。。。。。。。。。

次日一早,李延慶剛剛來到經略府官衙,張順便匆匆趕來,“都統,那家兵器鋪的底細已經摸清楚了。”

李延慶愣了一下,這麼快就摸清楚了?

“你確定自己沒有被誤導?”

張順搖搖頭,“他們在京兆招募了兩名夥計,卑職就從這兩名夥計著手,問出了這家兵器鋪的背後東主。”

李延慶索性放下筆,十指交插在一起,饒有興致地問道:“他們是什麼來歷?

“和幾年前的黑党項有關!”

黑党項是李延慶初任京兆同知時鎮壓的一支叛亂部落,他們原本生活在慶州一帶,不過前年已經舉族遷去了熙河路的河湟一帶,在那邊為宋軍養馬,他們養的河曲馬已是京兆軍的重要戰馬來源。

“這家兵器鋪的後臺是黑党項?”李延慶有點懷疑。

“準確說是黑党項的一個分支,首領叫做西壁儔,生活在蘭州北部的黃河南岸,名義上是畜牧為生,但實際卻幹著走私禁品的買賣。”

“做什麼違禁品買賣?”

李延慶語氣有點冷了,他知道西夏現在國力衰弱,急需很多戰略物資,尤其是生鐵十分渴求,西夏官府收購生鐵的價格是大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