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也想著,盼了這麼多年。也該得償所願。”

看著葛太太眼睛發紅,李氏忙拿出帕子來給葛太太擦眼角,“別急,別急,一定會好的。”現在要穩住葛太太。等到葛太太生產時出事,葛家再請楊大小姐過來。到時候楊大小姐不但回天乏術,神醫的名聲也會被人從頭到腳扒下來。

葛家嫂子在旁邊聽著,“不如,還是請楊大小姐來看看,既然楊大小姐說針刺沒事,想必也不會有大礙。”

葛太太搖頭,李氏也皺起眉頭,“我就想著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哪有什麼本事,恐怕自己連月事也沒到,怎麼能懂得女人家的事?總不能出生就是穩婆的料。”

葛家嫂子剛才已經被楊大小姐說的心動,現在聽李氏的話說不出的逆耳,“周夫人也不能這樣說,楊大小姐也不圖什麼。”

李氏搖頭,“誰知道,現在的郎中啊……楊家忽然就那麼有名氣起來,楊家和常家爭銀錢鬧的沸沸揚揚,常家老夫人可是楊大小姐的姨祖母,又養了楊大小姐三年,一般的女子,哪裡能這樣,不看僧面看佛面……”說著頓了頓“醫者仁心,常老夫人病了她卻不聞不問呢。”

“那不是常家霸著楊大小姐的嫁妝不放?”

“我聽說的可不是,常老夫人是怕楊大小姐聽信生母姨娘的話,為了護著楊大小姐,才將嫁妝暫時留在常家,哪家的正經小姐和姨娘住在一起,莫不是將來也要做姨娘麼。”

李氏斷斷續續說了這些,“我也是聽外面說的,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太太聽一聽也就是了。”

李氏該說的話說到了,坐一會兒就離開。

葛世通下了衙,徑直來到葛太太房裡詢問情形。

葛太太低頭看著女兒,女兒剛剛睡著,臉上還有沒幹涸的淚痕。

葛世通將手放在葛太太的肚子上,“別的郎中怎麼說?”

“趙郎中還是說這幾日就要準備著,隨時都可能臨產,”葛太太頓了頓,“保胎的藥我也停了。”

葛世通點點頭,看著妻子、女兒並排躺在軟榻上,葛世通心裡忽然酸起來,“楊大小姐要診,就讓她來診吧!”孩子還小,如果當母親的真的出了事,可怎麼辦才好?妻子跟著他這麼多年,難道就真的連肚子裡的一塊肉也比不上?

葛太太驚訝地看葛世通,“老爺……如果傷了孩兒要怎麼辦?妾身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就為了給老爺生個孩兒,果然是個男丁,也可以為葛家傳宗接代,妾身也就心滿意足了。”周夫人說的對,楊大小姐還是一個小姑娘,不會懂得婦人生產,她不能冒這個險,她寧願每日焚香求佛,求孩兒平安來到世上。

葛世通眉毛緊成一個疙瘩。“如果你出事要怎麼辦?”

葛太太垂下眼睛,“那就是我的命,我向佛祖求了子嗣,就不能再要別的,人不能太貪心。”說著肚子疼得她攥起了手。

一連幾天楊茉都在想葛太太的病,蔣平趁著無人的時候爬了幾次牆頭,想要引起楊茉的注意,楊茉都別過臉去裝作沒有看到,等到人一來,蔣平就立即消失在牆那頭。對於蔣平探頭探腦的動作,楊茉覺得可笑,有時握著一把草揮動。有時搖擺手裡的劍鞘,一天到晚彷彿只有一件事可做。

楊茉知道一定是周成陵有話想和她說,但是想到宣王妃,她就搖搖頭,在古代男子都成親早。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事,也許這就是她一個現代人和這裡格格不入的地方,她想要融入這個環境,卻心裡還是有一道底線,絕不會逾越。

楊茉正想要回去屋裡,婆子進來道:“大小姐。葛家人來求診了,說葛太太昨晚已經破水,今日還沒能將孩子生下來。請大小姐過去看看有沒有法子。”

這麼快,楊茉看向婆子,“葛太太不是一直都在吃保胎的藥嗎?最少也要再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