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道:“我是正人君子,怎能是偽君子或色君子呢。辛朋友,你若不偷看了我,又偷偷看了人家姑娘,如何斷定我看了二十一眼,又怎知我們不是彼此欣賞呢?”辛鈞哈哈大笑,道:“彼此欣賞?看來你不但是個偽君子,而且還是個臉皮極厚偽君子啊。”正君子何忘我微微笑道:“閣下無趣,當真是無趣你是真小人。看來今兒何某是做不成正君子了嗚呼正君子,遠庖廚,遇禽獸,善其生,聞其聲,不忍見其死,亦不忍食其肉,但禽獸不知君子善意,以為好欺,欲發惡兇,殊不知忘我亦有降魔手,君子亦可烹羊宰牛為所樂”說唱之時,身形如流星電火撲向辛鈞。

辛鈞正打算趁勢再將正君子何忘我激怒一些,沒想到對方會猱身上前,突施殺招。

他想也沒想,左掌一橫,封住正君子何忘我的來勢,同時右手發力一抖,一根紅色軟索自外圍向裡圈轉,如一條火龍纏其腰身。二人面色瞬間凝重起來,不再說笑,竄高伏低,招來式往,眨眼間鬥過十餘招。辛鈞見正君子何忘我招式快捷,出手卻極為小心,一招一式,紮紮實實,知道遇到了生平勁敵,因而不敢大意,忙將紅色軟索逐步收回,由先前丈餘範圍縮減至三尺之距,但如此一來,卻威力倍增。

李玄見二人說動手便動手,毫無徵兆,思量道:“都說江湖人心奸詐,出手無情,今時見了,果然是如此。”又見峰頂相鬥的四人,出手不但精妙,且內力各有所長,不禁歎服。他正揣摩思量著,突見遠處風行雨自懷中掏出一個核桃大小的蠟團,打火點著,並不斷用袍袖扇動,心下一凜,暗道:“這風老賊詭計多端,善使毒物,該不會又在搗鬼吧”因而大聲喝道:“風老賊,你在鼓搗什麼?”

風行雨聞聽李玄呼喝,不禁哈哈笑道:“混小子,你又來多管閒事。”他一邊答話,一邊加緊扇動那團冒著青綠色煙火的蠟團。李玄見他如此,更加確定他在搗鬼,足下一蹬,飛身撲去。但他人在途中,突覺耳畔風聲勁急,百忙中矮身斜移,但他身形還未落定,又覺身側氣流有異,急忙就地滾開,心驚之下,只聽適才閃過之地,‘啪啪’的兩聲,碎石亂飛,正是被辛鈞手中那根紅色的軟索抽打所致。

唐冰見李玄撲向風行雨,還未躍出丈餘,辛野、辛鈞二人便身形交錯,如剪刀般封住了他的去路。這兄弟二人自幼相處,紅白軟索合練多年,雙索抖動,心意相通,一曲一直,妙到毫巔,不但外拒丁蒼穹和正君子何忘我,同時還將李玄困在了軟索陣中。

此時,丁蒼穹與正君子何忘我各展所長,卻因配合生疏,始終難有突破,而此時辛野手中的白索化作一道匹練般的幕牆,連連抖動,已將丁蒼穹與正君子何忘我封在兩丈外。同時,辛鈞手中的紅索忽爾化作杆棒,又忽而化作軟鞭,連砸帶抽,擊向李玄。

唐冰驚呼一聲,待見李玄狼狽躲開,這才鬆了口氣,急聲道:“玄哥哥,莫要蠻衝,你可迂迴穿插,相助二位先生擊敗這兩個臭釘子。”李玄何嘗不知如此有利,但他見風行雨聞聽自己喝問,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加緊扇動蠟團燃起的煙火,心知這些飄動的煙火必然是這場混戰的關鍵,若不破了,這場混戰或許就會敗在這個環節上。

他單臂一撐,躍將起來,雙手在地上發力反推,身形貼著地面數寸,向前滑行過丈餘。

丁蒼穹見李玄身法奇特,大聲讚道:“好身法”但話只說了一半,突見眼前飛來一團溼漉漉的綠色霧團,待要閃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