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但從裝束打扮來看似乎只是七個做買賣的商人啊!”

這時,船尾幾個漢子見李玄與凌瓏轉頭看過來,忙低語幾句,而後匆匆回到了船艙內。

李玄搖搖頭,道:“你是否記得他們在哪個渡口上的船?”凌瓏沉思道:“若我記得沒錯,他們該是在上一個渡口上的船。李哥,依你看來,這幾人是與我們作對的嗎?”李玄沉思道:“這我倒是不敢確定,但他們上船時不但眼神遊移不定,似乎還故意做出步履沉重、毫無武功的樣子。只是一個人若修習過武功,無論語氣、眼神、行走、呼吸很難掩藏。我看他們雖然內力不強,但坐立行走頗有精神,或許擅於水底功夫吧!”凌瓏不解道:“擅長水底功夫?你卻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李玄微笑道:“我是從他們的眼白看出來的。你該知道,常人眼白區域的正常色為青白色,而這幾人的眼白泛著紅色。若不是常年在水下活動,眼白為何會透著紅色?而且這幾個人身形消瘦、腿長臂長,正符合修習水下功夫的要求,我看他們雖然內力不高,但卻呼吸悠長,這也正是在水底生存需要的吐納之法。所以,我才斷定,他們若不是來打劫這船上商戶的水盜,便是來此與咱們麻煩的人。”

凌瓏點頭道:“他們為何要與我們麻煩?哼。。。。。。我才不怕!玄哥,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玄道:“你我皆不通水性,這季節倘若入了水,雖能靠內息與人糾纏,但恐怕也會被凍死。所以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二人說這話,突覺腳下船隻顫抖不定,似行走在顛簸的路面。難道遇見冰凌了麼?李玄與凌瓏極目看去,只見前面本已寬闊的水域不知何時變窄,河水由此激盪起來。木船繼續前行,船下混黃的河水,突然被漸漸變窄的河道激怒,很不情願的被夾在河岸中間,掙扎中,像被束緊且飄揚在風中的黃色絲帶,搖擺起伏中不但加快了河水的流,而且激盪著焦躁不安。

艄公老大看上去是個老把式,穩穩地站在船尾,雙臂粗壯,牢牢把著舵,呼喝道:“各位客官,前行顛簸,趕快抱緊固定物什,切莫四處走動。。。。。。這是咱年前最後一趟買賣,若是成了,小命在手,若一不小心惹怒了黃河龍王,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夥兒看好了,往前不遠有處中心島,咱們無論如何要在天黑前淌過去啊!”

他呼聲才畢,一個巨浪衝著船頭撲來,木船頓時三搖兩晃。

李玄牽著凌瓏的手,扶住船舷,順著艄公老大說的方向舉目望去,只見黃昏暮光耀照下的黃河水不知何時已籠罩上了濛濛水氣。水氣氤氳,河水奔湧,二者互動融合。艄公老大操縱著木船,雖有些顛簸起伏,但仍在打著旋、激著花的激浪中前行。

船艙內諸人聞聽艄公老大呼喝,儘管有些緊張,卻又紛紛探出頭來張望。那七個容貌怪異的漢子望著水氣氤氳的前方,彼此對望了幾眼,眼中竟隱含悲喜不定的神情。

第一八八章 浪湧鬥險

?木船越行越快,河面雖被水氣遮擋,但孤島已然清晰可見。

河中心的孤島看上去不算很大,長滿了密密的落葉喬木。此時木葉盡落,稠密的枝椏、喘息的河水、呼嘯的風聲、黃昏的光影交織一起,讓人不免生出一種神秘之感。

李玄見河道被孤島劈成兩半,其中左半面河道極為狹窄,湍急的河水咆哮而過,激起的浪花足有丈高。而另一半河道雖寬敞些,但河面散落著突出水面的怪石,看上去似乎更為兇險。

真是天下黃河九道彎,彎彎如天險。

李玄從未見過河水有如此磅礴奔湧的氣勢,心下激盪不已,正在這時,他見艙內有刀光閃爍,先前入了船艙的幾個漢子正從船艙探出身來,似乎要撲向掌舵的船老大。

這幾人果然不是善類,他們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麼,難道當真是衝著艄公老大而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