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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的說道。
說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趙進走在織機之中,很多織工手都在顫抖,經線緯線時常弄錯,趙進走了幾步也看出不對來,苦笑著離開這邊。
紡紗的地方和織布的地方相隔很遠,相對於比較開放的織布工場,這紡紗工場就是戒備森嚴了,如果曾在趙字營酒坊內呆過的人,看到紡紗工場的格局後會覺得很熟悉,這裡是完全封閉的行事,有高牆有壕溝,只有幾個固定的出入口,四周都有拿著武器的家丁團練巡視。
就在這邊,一車車的棉線被送到織布車間那邊,趙進走進去之後,看到的是同樣忙碌的景象。
只不過在這個工場內,紡紗並不是農戶和江南織工們所用的那種紡車,而是完全不同的紡紗機。
這種紡紗機是在一個框架的底部安上有繞滿粗紗的線軸,框架上有十個錠子。每一個線軸都用帶子連在一個錠子上。在兩個橫條之間透過的錠子形成一根杆,杆在框架上前後滑動。紡紗工把杆向後移動抽出粗紗,然後橫條擠攏來把帶子夾緊,同時杆向後移,轉動輪子,輪子轉動錠子,待絞合到一定程度時,杆又向前移動,同時錠子慢慢轉動,把紗線繞上。
從前的紡車,一個人搖動,一次只能一個紡錘出一根線,現在則是一個人搖動,但同時驅動十架紡車,效率足足高了十倍。
有這樣一道工序在,趙字營產出的棉布的成本就比其他人低了起碼有四成,更不用說趙字營這邊人工的低廉。
在這邊管事介紹起來,神情可就慎重了許多,大多是附在趙進身邊耳語,而且在這邊的工匠夥計等人申請也不像織布工場那樣熱情滿滿,各個慎重異常。
紡紗機的運轉也不是那麼順暢,時常卡殼,然後就會有木匠跑過來檢查上油之類的,但即便這樣,出產也要比紡車什麼的快很多。
“木匠和紡紗工已經有六個跑得了,都按照規矩打了頓板子,下次就該殺頭了”
對這訊息,趙進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笑著點點頭,這些木匠和織工就和當時在酒坊那些看到釀酒秘法的工匠們一樣,他們沒想到這個法子這麼簡單,只不過是變換一下自己的思路,就有這樣點石成金的效果,只要看過就能掌握,只要自己幹肯定就可以發大財,就算和別人合股也會發財,何苦給別人辛苦做活。
趙字營早就對逃跑的事情做了防備,凡是有這個心思的都被重重責罰,不過趙進知道,真正嚇住時候要等第一個人被砍頭,當看到這血淋淋的教訓,每個人都會明白輕重了。
在這邊看完,走到紡紗工場的外面,已經沒什麼人能偷聽,可管事的聲音依舊壓的很低,開口說道:“進爺,已經有工匠琢磨出織布的好法子了,屬下已經把人嚴密看管起來。”
“只要有好法子,立刻報上來,咱們肯定會重賞。”趙進點頭說道。
當時他在工場內給木匠一次提醒,結果真有人做出了可以同時執行十個紗錠的紡紗機,這個人拿到了足足一千兩白銀,給他兩個選擇,帶著全家在工場內居住三年,三年後允許他開業做事,或者把銀子交給家人,自己在工場內住三年,這工匠選擇了前者,現在全家都在工場內居住。
千兩白銀的賞格,副主管的位置,立刻讓其他工匠的幹勁起來了,尤其是那紡紗機並不是太複雜的機括,接觸過那些水力機械的工匠們都有自己的思路,而且對於發明試做的材料和花費,趙字營的工場充足供應,一時間出現了很多發明創造的東西。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趙進當初提點的那一句,但這一句話卻沒幾個人會記住,無非是豎著或者放平,都以為是隨口一說。
“吃喝上不要剋扣,糧食鹽貨葷腥你需要就開口,想讓他們做活勤快,吃飯先要吃飽。”趙進在臨走的時候叮囑了句。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