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們給我等著,別忘了你們的姑母燕氏還是程家婦,你們的表姐表弟,還姓程,除非他們永遠別回程家,只要落我手裡,等我把他們買到窯子裡,去當妓子做小倌,你們再來跪著求我吧。”

大牛氣的雙眼通紅,上前又是一把掌,雲朝也是飛起一腿,程謹愚被大牛的巴掌摑的轉了幾圈又捱了雲朝一腿,一個狗啃泥撲到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大少爺大少爺。”那僕從總算人地上爭扎著起了身,撲到程謹愚的身邊,扶了他起來。

程謹愚惡狠狠的盯著大牛和雲朝,吐出一口血並幾顆牙齒來。

這會兒他倒是想罵人,可不敢,也罵不了。大門牙掉了,漏風。

正在此時,大門開了。

雲朝回頭一看,就見二哥站在大門的臺階上。

春日陽光下,雲開的身上象是被渡了一層光,可看著不是暖,而是寒和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朝就覺得剛還在她和大牛面前發狠的程謹愚看到她家二哥,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然後目光慌亂的別過雲開。

就聽雲開緩緩開了口:“程謹愚,誰讓你來我燕氏的?你是現在滾,還是等我送你滾?”

程謹愚頓時就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一寒,他強忍著去捂住那裡的衝動,可到底不敢再說什麼。

雲朝本以為程謹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不想他竟然默了一下,扭身就走。

雲開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程氏的族長,我燕家的出嫁女,自有我燕氏撐腰。程家想要姑父留下的家產,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們想出個章程來,我滿意了,他們未必不能如願。別再遣你這種廢物過來挑戰我的底線。惹惱了我,你們程氏連個子兒都不會得到。聽明白了?”

等到那對主僕落荒而逃的身影看不到了,雲朝才挪到雲開邊上,憂愁道:“二哥,那個叫蠢貨的傢伙,是來接姑母和表姐表弟回去參加清明祭祖的。”

這是姑父去世後的第一個清明,說起來,燕元娘和謹語姐弟兩個如果不去上墳,確實說不過去,到時候哪怕她們母子三再有理,也是落了人口舌。

雲開皺了一下眉,道:“這事我心裡有數。”

自家二哥的智商爆表,既然他說有數,雲朝也就不再擔心了。虐了一個混蛋,正開心,不想就被雲開斜了一眼,雲朝當時就覺得寒毛一堅。

“你是不是覺得你踢人的風采很英姿颯爽?”

雲朝:“……絕對沒有!”

在二哥面前,認錯態度必須要誠懇,語氣必須要堅決,表情必須要嚴肅,自認是聰明人的雲朝,非常迅速的做出自認為對的選擇。

雲開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自己家妹妹是個什麼德性,雲開比誰都清楚,別看丫頭現在好象乖巧的不得了的樣子,遇上事兒,她一準再犯。雲開也懶得再說什麼。

“大牛,知道保護妹妹,做的不錯。”

被誇的大牛同學摸著頭嘿嘿一笑:“那小子太氣人。我……我也沒做什麼,還是朝妹妹厲害,一腳就揣飛了那小子。”

看著與有榮焉的大牛同學,雲朝:……牛哥咱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果然,雲開的臉黑了。

“雲中啊,我今兒午後要去趟昌大伯家,說起來你還小呢,十三歲,正是讀書的年紀,整天這麼晃來晃去的也不是個事兒。往後族裡的日子慢慢好過了,你和你娘自有族裡照顧,你還是得再去族學裡讀幾年書才成。回頭我就和昌大伯說說。”

大牛一聽就急了:“別呀開從兄,開哥,我求你千萬別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看見書就困,不信你問洛從兄去。我,我真不是讀書的料,上了幾年族學,總共也沒認識幾個字。再說我娘還病著要我照顧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