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理由提藉口的人,原來才是最能胡編亂造理由藉口的那一個,阮阮悶著不出聲,拿下衣服,哀怨的望著他,“我什麼時候和你在一起了……亂慶祝什麼……”

正準備上床的霍朗突然頓住腳步,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深沉,伸出滿是繁雜紋身的手臂,勾過自己的襯衣的一角,嘴角苦澀的一扯,“巫阮阮,第三次。”

他的眼神太過決絕,讓人不得不篤定的相信他那句‘若有再三再四我便永不回頭’。

霍朗要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了,巫阮阮,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勇敢的去愛下一次嗎?

她一把奪回霍朗的襯衣,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後,聲音柔柔的反駁,“這個不算,你沒親我,我也沒推你。”

聞言,霍朗一步步將她逼退,直到將人抵在門上,才試探著靠近她的呼吸,“那我試一試,你到底會不會有第三次。”

唇齒間是淡淡的棗香,阮阮的牙關還緊緊咬著,卻也沒推開身前的人,霍朗並不強求她能一瞬間把自己愛的死去活來,若是幾年前,有人告訴他會吻另外一個女人,恐怕他自己也不會相信,走出一段感情,忘掉一個人,需要消耗的不僅是我們大把的時光,也是汩汩心血。

“你晚上會欺負我嗎?”她聲音低的快讓人聽不清。17893967

霍朗在她肚子上似有似無的撫過,“不會。”

不知你是否也遇到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的每一句肯定與否定,都會令你深信不疑。

巫阮阮已經將床借過他一次,那是在醫院,現在又要借一次,一次又一次,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借了一輩子。

客廳裡還有安燃電腦裡發出的遊戲廝殺聲,霍朗落落大方的給自己脫的只剩一條四角內庫,

側身躺在被子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閉著眼睛與她保持半個人的距離。

被子不寬,阮阮這邊還餘了很多,而霍朗肩頭上卻撅起來了被角,知道他的後背一定在涼著,於是伸手給他多蓋了點被子,霍朗順勢將她摟進懷裡,貼著她身上暖呼呼的珊瑚絨睡衣,被子夠用了,縫隙也消失了。

阮阮有些不適應,身體僵硬的像石化一樣,好半天見他沒有什麼動作,才慢慢放鬆下來,她把手掌收進衣袖,隔著一層毛茸茸的睡衣在他的鎖骨上戳了戳,“霍總,你真離過婚嗎?”

霍朗抓著她淘氣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上,沒有回答,只是用氣息在她頭頂輕聲命令道,“睡吧。”

這個問題如果要解釋,可能需要半個晚上,他很困,因為此刻很安心。

霍朗沒有結過婚,也就無所謂離過婚。他只是和那個女人定了婚,卻沒結成。

婚姻是需要一紙法律來確立,但在他看來,更需要感情來確立,他不是為了一晌貪歡而選擇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他的戀愛,要一條路走到黑,走到盡頭,走到生命結束,我和你在一起,便想著最好的結局,爭取最好的結局,絕對的,肯定的,不會去想我們會怎樣分離。

因為相愛的目的,本就是要在一起。

所以在霍朗的心裡,他不是分過一次手,而是離過一次婚。

小區外,一輛黑色的賓士在路邊停了許久,後座的男人,懷抱一個蓋著大衣熟睡的小女孩,沉默的望向那扇視窗,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影高大的男人為她拉上窗簾,然後,燈被熄滅,一切歸於黑暗,像夜一樣,無星,無月。1d52n。

“寶貝兒,媽媽睡了,你也睡了,我們回家吧。”手掌輕拍在小女兒的背後,他滿心悲涼的說。

呢呢呼呼的睡著,睫毛上的溼意還未乾透,薄薄的鼻翼呼扇呼扇,霍霆將纏在她額頭的髮絲輕輕勾起,拂過耳後,路邊的門店招牌閃著各色燈光,打在他安靜的側臉,將他一如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