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必應,你現在到底是在不守信於哪一個,是‘我是你的女人’,還是‘有求必應’。”

這也算第一次,巫阮阮親口承認了,她與霍朗的關係,早先的那幾句‘我還沒答應你啊霍總’,已經徹底作廢。

霍朗這種善於在語言上明察秋毫捕捉細節的人,連思考都不需要就已經明白了她話裡的含義。

“病榻……這詞彙聽起來,嗯……挺高階的,不就是一張破床嗎?還一股消毒水味道,你還沒穿衣服……”他故做聽不懂她的話,胡亂的打岔。

巫阮阮忽然一愣,“你抓錯關鍵詞了。”

“等著,領導話沒說完,你打什麼岔,有沒有禮貌。”

“您說。”

“不僅僅是沒穿衣服,護士給你上藥你還嫌疼,我給你上藥你要故作嬌羞,諱疾忌醫是不好的,懂麼,不就是沒有毛嗎?你對自己的看法不夠客觀也不夠自信,沒毛沒什麼可恥的,況且沒毛的也挺漂亮,噢,對了,你自己看不到漂亮不漂亮的,肚子太大,彎不下腰,我手機裡有,有機會給你看看?”

巫阮阮臉色已經跟剛剛上了蒸鍋一樣,這男人怎麼隨時隨地每時每刻都在耍流氓,其實他的本質不是高階大氣的總監,應該是下作猥瑣的流氓吧。

她瞪著眼睛不反駁這所謂的領導,手指在肚子旁邊比量成一把手槍,默默的瞄準那高高在上一臉倨傲閒適的霍朗。

阮阮柔柔的一笑,“ 現在就給我看吧,霍總,這照片不能留著,萬一哪一天你手機丟了,我就豔照門了……”

“做夢。你有事沒事,沒事趕緊回去上班。”

“沒什麼事。”她搖搖頭,拿好自己的隨身碟,頂著一張番茄臉起身往外走。

剛一觸到門把手,猛的轉頭回來,一臉憤慨的看向霍朗,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眉梢挑的頗高,一副等待看好戲的表情。

巫阮阮尷尬的掖了一把耳側的短髮, 默默走回他面前,“讓你繞蒙了……我有事的啊!”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一懷孕腦子就不夠用,以前自己是何其機靈一個小姑娘,智商都分配給肚子裡的小寶了嗎?

阮阮一屁股坐回椅子裡,“咱們問題還沒討論完,你還沒回答我,是反悔了我是你的女人還是反悔了對你的女人有求必應。”

“ 我要說都反悔了,你會不會給我地毯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不會,我會挖個坑把你埋了。”

辦公室裡忽然只剩死寂一般的沉默。

這話能從巫阮阮嘴裡說出來,是霍朗怎麼也想不到的,連巫阮阮自己也格外的震驚,雖然她知道霍朗對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包容,但也不曾這麼放肆的開過玩笑。

他和她之間,一直都是命令與服從的關係,沒有這般肆無忌憚過。

她正高興著,自己下意識的這個玩笑已經代表了她在潛意識裡接受了霍朗是完全被自己親近的人,就見霍朗忽然臉色一沉,“安茜永遠也別想邁進SI 大門了,你下午準備好去韓總監那裡報到,做總監助理,我破格給你升個職。”

“我……”

“你個屁,出去。”

這可真是風雲莫測,巫阮阮不說話了,一臉淡然的坐在那,不聲不響,也不看他,好像要用沉默和他對抗。

“幹嘛呢?默哀嗎?讓你出去你沒聽見?”

“聽不見。”她聲音很小,卻十分堅定的回答。

霍朗站起來,身姿挺拔,幾步繞過長桌,站到巫阮阮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用聽見了,我可以把你扔出去。”說著,不等她的同意,直接彎腰將人抱起,步伐從容的朝著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現在是上班時間,今天沒有外出任務,市場部的辦公大廳里人員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