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嗎?”

陸炳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乾咳了一下,換了個話題:“屈綵鳳上次給你救了一命,但只因為這救命之恩,她就會助你對抗嚴嵩?即使她手上有太祖錦囊,我想她也沒有這個膽子吧。再說了,仇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又如何能說服她?”

天狼平靜地說道:“等我先去一趟明月峽再說吧。我會想辦法說服她,但如果她不肯幫我這回,那我就自己以別的身份助仇鸞一臂之力,在我眼裡,仇鸞不足為慮,嚴嵩父子才是大敵,如果能借著仇鸞鬥倒了老賊,國家大局可定!”

陸炳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判斷不錯,這事我就全權讓你去辦了,不過你切記,此事只能隱秘進行,而且不能用上錦衣衛的名義。還有,你的十三太保橫練,現在練到如何了?”

天狼微微一笑,解開了上衣,露出了鋼鐵般的肌肉,一鼓肌肉,身上的面板如同石化一般,都變成了暗紅的顏色,陸炳看著笑道:“不錯不錯,已經到第五層啦 ,你的進展比我想象的要快一點,這陣子即使沒有藥酒的輔助,進度也不亞於前一陣。”

天狼點了點頭:“這陣子打仗,也一直在擦軍中的壯骨酒,這十三太保橫練本就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外功,在邊軍中也有不少壯士在外練筋骨,和十三太保橫練也有異曲同功之妙,雖然不似這樣威力強大,刀槍不如,但是戰陣之上鼓著氣勁,身披重甲,衝鋒陷陣,親冒矢石,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這次我跟著仇鸞出征,一度陷在陣中,那種千軍萬馬,箭矢橫飛的場面,任你再高的武功,也無法發揮,若不是靠了鐵甲的防護和這橫練的外功,只怕我就交代在那裡了。”

天狼說把肩頭露了出來,上面有幾處不大的箭孔,他指著箭孔說道:“蒙古人的弓箭果然厲害,我穿了重甲,裡面還裹了絲綢內衣,就是這樣,還是中了幾十箭,若不是有這橫練的功夫,怕是早已經重傷了。”

陸炳的臉色微微一變:“怎麼會這樣?蒙古騎兵當真有這麼強?”

天狼的臉色變得凝重:“交手之後才知道,蒙古兵個個可以在賓士的駿馬上馳射,成千上萬枝弓箭齊射,足以遮雲蔽日,我大明官兵勝在甲兵犀利,列陣而戰的話,蒙古兵正面並非對手,但他們從不會和我們正面作戰,而是邊打邊撤,邊跑邊射,拉開距離,等到我軍追得精疲力盡之後,才會四面伏兵齊出,先是兩撥箭雨攻擊,待我軍大亂之後再鐵騎衝殺,確實厲害!”

陸炳點了點頭:“連你都這樣說,那看來是錯不了啦,想不到無意中教了你這十三太保橫練,這回還救了你一命。”

天狼哈哈一笑:“與韃虜作戰,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還有不少事要做,能留一命自然是好事,看來這功夫是好東西,以後我也會常練不懈,陸總指揮,這次還麻煩你把後四層的心法口訣相授,我好隨時修煉。”

陸炳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自當如此!”

武當山上,凜冽的山風呼嘯而過,滿山遍開的梅花映得鬱鬱蔥蔥的山林裡一片奼紫嫣紅,而後山高高的思過崖上,一位風華絕代,婉如仙子般的青年道姑,正在看著遠處的武當真武大殿前一大群練武的低階弟子,山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秀髮,而一身深藍色的道袍把她白晳的面板襯托得如羊脂白玉一般,而她那清秀的容顏上,卻是秀眉微蹙,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一個三十上下,面如冠玉,戴著紫金道冠,眉間點了一顆硃砂的道士,走到了這道姑的身邊,搖了搖頭:“師妹,這次又讓你失望了。大師兄並不在京師,不然以他的個性,碰到這種外敵入侵的事情,不可能不出現的。”

這一對玉人般的道士與道姑正是武當掌門徐林宗與身為戒律長老的七星仙子沐蘭湘。沐蘭湘幽幽地嘆了口氣,美麗的大眼睛還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