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一尺左右,只要紅氣稍稍慢了半分,立馬就會給這枝奪命槍搠體而入。

這些魔教高手們開始在一邊議論紛紛起來,那名白眉的劉堂主嘆道:“林壇主的幽冥追魂槍號稱槍中至尊,以前老夫一直沒有見他全力使出,今天一見,算是開了眼界了,想不到以槍的長度,卻能做到跟劍一樣的靈動迅捷,這功夫,老夫自認再練一百年也不可能達到啊。”

碧眼赤眉的中年人張堂主搖了搖頭:“只是這個對頭,武功也著實高得不可思議,剛才從他的出手看來,好象是練成了那傳說中的以氣御刀的本事,只怕就是連魔尊,也未必能達到這一步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面無鬚漢子魯香主“嘿嘿”一笑:“張堂主,你有所不知,魔尊在三年前就已經可以以氣御劍了,當年他老人家圍殺那華山司馬鴻的時候,就是以三分歸元氣御起龍血神劍,最後取下了司馬鴻的頭顱,想那司馬鴻號稱劍術天下第一,獨孤九劍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卻仍然是死在魔尊劍下,可見咱們的魔尊才是真正的武林至強。”

張堂主哈哈一笑:“怪不得林壇主作為魔尊的親傳弟子有如此本事,幽冥追魂槍與普通的槍法不同,不講究那種大開大合的霸氣,和橫掃千軍的威力,卻是如影隨形地攻擊對手,槍法一是纏,二是靈,那把幽冥追魂槍相傳是古代前燕帝國的大將慕容垂所使,槍下亡魂無數,怨靈禁錮於槍中無法外逸,故而陰冷兇殘,而槍氣可以滲入對手的經脈之中,使人動作遲緩,內力不暢,久而久之則會被追殺而死。林壇主聽說也是費了多年的時間,甚至幾次險些走火入魔,才算能控制此槍,修成正果。”

劉堂主的白眉一皺:“只是這個黃衣漢子不知道是何來路,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剛才眼見他用那把刀隔空與林壇主戰鬥,在這之前又可以御刀攻擊屋頂上的我們,剛才王堂主他們十幾個人下去,分了他的心,逼他用了那把劍攻擊,可那把劍明明很厲害,還能隔空吸血,透著股邪氣,似是比他的那把刀還要厲害三分,放著這麼厲害的兵器不用,現在卻是赤手空拳地閃避林壇主的攻擊,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張堂主搖了搖頭:“聽說這種神兵利器。都邪門得很,有什麼刀靈劍魄之類,弄得不好還會反噬主人。只怕這傢伙也是如此,無法控制那把劍,才寧可不用吧。”

魯香主突然說道:“前幾年的那個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錦衣衛殺手天狼,好象用的就是這麼一柄斬龍刀,剛才我就看那刀非常眼熟,卻一直想不起來,你們這一提醒。我倒是有點印象了。”

劉堂主倒吸一口冷氣:“若不是魯香主這一提醒,我幾乎要忘了,沒錯。就是這個天狼,當年我曾經在總壇衛隊裡跟著賀長老,哦不,呸呸呸。看我這記性。跟著賀青花那個叛徒的時候,就和這傢伙打過交道,沒錯,就是他,這身板,還有那把什麼斬龍刀,我只要看到一次,就再也不會忘。孃的,難怪我一看就眼熟呢。”

張堂主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這個錦衣衛天狼啊。聽說此人後來大破白蓮教,又在東南折騰出不小的動靜,最後不知為何,又與錦衣衛總指揮陸炳翻臉成仇,反出錦衣衛,這幾年就在江湖上斷了訊息,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想不到這回卻又在此出現。”

魯香主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口:“孃的,虧好剛才沒有急著下去,要不然這條命也交代了,現在正是好機會,這廝沒了兵器,給林壇主追著,我們要不要現在下去幫忙,哪怕能擋上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