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你們戚家軍不是不虐待俘虜的嗎?天狼如此折磨人,你怎麼能坐視不管?”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二。”

戚繼光哈哈一笑:“對你這個惡魔,我還要講什麼軍紀和道義?依著我。現在就應該把你宰了,而不是讓你花錢買命。”

上泉信之大聲道:“天狼,等等。讓我想想。”

李滄行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斬龍刀一揮,上泉信之的左腳鞋子的頂端不翼而飛,同時飛起的還有他的左腳大姆指。

上泉信之痛得牙齒都在打戰,十指連心,而李滄行的斷指術不僅斷他手指,更是讓他的傷口如被火烤。雖然止了血,也讓他的手腳處經脈如被火焚。

上泉信之掙扎著吼道:“你,你就不能讓我想想嗎?”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我一開始就說得清楚。數到三砍一根指頭,你同意了直接就說藏寶地,也不用給我玩什麼緩兵之計,二十根指頭砍完。我還會一寸寸地割你的四肢。你應該知道我的刀很快,刀法也很好,絕不會多出或者短出一分。三。”

上泉信之整個人幾乎都要癱了,原來在他的心裡,天狼是個正義凜然的俠士,可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如此的狠辣,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再也不敢心存僥倖了。大叫道:“我若是說了,你真的能保我一命嗎?”

李滄行輕輕地吹了口氣。斬龍刀身上的一滴血珠子給吹到了上泉信之的鼻尖上,血腥味衝擊著他的鼻孔,李滄行緩緩地說道:“我剛才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交錢保命,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和時間,二。”話音剛落,他的眼中紅光一現,斬龍刀再次緩緩地舉起。

上泉信之大聲叫了起來:“我說我說,別砍我。”

李滄行的眉毛一揚:“早這麼不就結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李滄行和戚繼光走到密林之外的一處小河邊,湍湍的河水流過,十餘步外的鳥鳴獸叫之聲都不再能聽到,戚繼光長長地出了口氣:“天狼,你真是好手段,沒想到能讓這兇悍狡猾的上泉信之這樣就範。”

李滄行微微一笑:“這傢伙是典型的色厲內茬,絕沒有看起來這麼強悍,當年被俘虜過,也是最後服軟全招了,胡總督和陸炳把他剃成個光瓢後送回汪直徐海那裡,他也不要臉皮地這麼活下來了,所以只要有活命的機會,他可以出賣一切。”

說到這裡,李滄行對戚繼光一拱手:“還是得多謝戚將軍,能配合我演這出戏,若無你的幫忙,只我一人,這傢伙也許還會多拖一會兒時間呢。”

戚繼光笑著擺了擺手:“我是將軍,不是你們錦衣衛,刑訊之道並不擅長,不過我奇怪的是你今天並沒有動刑,而是用這樣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來讓他們屈服,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李滄行正色道:“上泉信之愛惜自身,普通的刑罰雖然能讓他痛苦,但此人愛財如命,又內心猶豫,也許會忍痛不招,而手指頭斷了不可能再長出來,也不會留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所以用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能逼他以最快的速度招拱。”

戚繼光摸出了懷中的一疊口供,眼光落在了末尾處上泉信之那歪歪扭扭的畫押簽名上,笑道:“其實比起讓他拿出錢,我更在意的是這份口供,只要這口供在,就是一個打倒嚴世藩的好武器,老實說,我沒想到嚴世藩竟然這麼早就和他勾結,做了這麼多天理難容的惡事,這東西如果現在交給譚大人和張大人,一定能馬上扳倒嚴黨的。”

李滄行搖了搖頭:“戚將軍,我可以很確信地告訴你,皇帝對這些事情不說一清二楚,也是十知**,但仍然沒有對嚴世藩下手,只是因為他需要胡宗憲在東南穩定住局勢,而嚴黨的那些爪牙現在還能給他收上稅,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現在離了嚴黨無法扔下國事去修道,這才是他對嚴世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