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居然是夏言提出的,一時間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搖著頭,卻是說不出話來。

陸炳嘆了口氣:“我後來知道你和那個東洋武士柳生雄霸一起掉入懸崖,你這身武功只怕也是機緣巧合在那崖下學來的吧,想必你也跟他聊過這個問題,那個海賊頭子汪直,他的家人和兒子都被我們長期抓起來關押,就是想留著一線和汪直談判,重開海禁的希望,而夏言卻是三番五次上書要把汪直的家人滿門抄斬。

天狼,你覺得象他這樣不顧沿海數百萬生民,只為自己賺一個忠直之名的人,配得上忠臣二字嗎?真正為國出生入死的,是隻身入虎穴的我,換了夏言,他有這膽子嗎?”

天狼嘆了口氣:“可即使是這樣,夏言再怎麼也比嚴嵩要強,他充其量只是好心辦壞事,陸炳,你幫著嚴嵩去陷害夏大人,不覺得良心有愧嗎?”

陸炳冷冷地說道:“夏言的罪不是我定的,而是聖上定的,致他死罪的不是貪汙**,而是他跟曾銑,一個首輔,一個邊將,一唱一合,而且有明確的書信為證,這就是謀反了,你明白嗎?我作為錦衣衛,受了聖命去查這兩人的關係,難道可以查到了他們的勾結而對上隱瞞不報嗎?”(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三回 密室暗議(四)

天狼的嘴角勾了勾,說道:“只憑幾封書信,又能說明什麼?難道他們之間寫個信也叫謀反了?那這麼說你派在各派的間諜給你回報,也是謀反了?”

陸炳氣得一跺腳,震得這房中的火燭一陣搖晃:“天狼,你覺得這樣跟我對著幹有意思是嗎?朝廷首輔和邊關大將不透過正式公文,而是私下寫信妄議國策,這種性質是私人好友寫幾封信那麼簡單的嗎?這叫內外勾結,圖謀不軌!”

天狼見陸炳如此嚴肅,心中也信了**分:“可是夏言畢竟是個比嚴嵩更好的大臣,陸炳,你也很清楚這一點,為什麼不設法加以保全?”

陸炳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天狼,實話跟你說了吧,對於夏言,雖然他當面折辱過我,但我也知道他比嚴嵩還是要強那麼一些的,不至於為了私仇廢了公事,我手裡掌握了許多他結黨營私,跟江湖門派有來往的證據,但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上報給聖上,要是聖上知道他和嚴嵩這些人跟江湖中人有來往,那這條陰養死士,居心叵測之罪,他們也是逃不掉的。”

“但這次不一樣,仇鸞的密報直接透過了東廠到了聖上那裡,我想壓也壓不住,聖上盛怒之下,讓我去查,這種情況下我還敢有所隱瞞嗎?我錦衣衛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就是連達克林和慕容武二人,我也不敢確保就不會有問題,聖上讓我去查此事,未嘗不是想檢測我是不是對他忠誠可靠,那些書信確實是曾銑所寫,而東廠去查的曾銑那一邊也找到了夏言的回信。這種情況下我還敢保夏言嗎?”

天狼默然不語,良久,才長嘆一聲:“陸炳,我現在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但衝著我師父信你,我也信你一次,夏言已經被罷相了,現在討論這個人已經沒有意義。陸炳,今天的比武,我沒有如你所願奪下副總指揮。你現在應該更依賴那個鳳舞才是,她應該也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殺手吧。”

陸炳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鳳舞是我多年來一直訓練和調教的殺手,也就是一個月前剛剛完成所有的訓練,正式出山。所以在錦衣衛裡也無人知道她的底細,現在看起來。她要比你強一些。所以這次讓她當上龍組的指揮,還有整個錦衣衛的副總指揮,我覺得非常合適。”

天狼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