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高季輔平時也沒啥事可幹,唯有騎馬、射箭、練武,好活動一下筋骨。

校武場中,高季輔裸露著健壯的上身,一塊塊線條剛硬的肌肉宛如最出色的石匠雕刻出來。他將一條大槍舞得矯如龍蛇,槍風呼嘯聲聲。去了槍尖的槍頭如毒蛇信子般吞吐不定,招招不離要害,把陪練的校尉逼得步步後退。壓得陪練無還手之力,高季輔毫無興奮之意,雙眼瞪起,長槍邊舞邊吼:“你就這點武藝?瓦崗軍可真是無人了!”

校尉不忿被小覷,槍勢隨即轉急,槍尖在高季輔眼前虛晃一招,反手槍尾直敲高季輔的脛骨。

“這樣才夠味!”高季輔痛快地一聲大喝,雙臂猛然一振,手中大槍頓時化作千萬虛影,滾滾槍影如同石子落水,自身週一圈圈盪開。狂風平地飆起,呼嘯化為咆哮,只聽得“哐”的一聲脆聲,一條長槍眨眼間就飛出了戰圈,年輕校尉雙手空空地被搗翻在地。

千重槍影合而為一,又恢復成一條大槍的模樣。高季輔收槍撒步,跳到了圈外。就這麼練了一陣槍術,高季輔已是汗流浹背,身子熱騰騰的直冒白氣,站在場邊的一名親兵上前遞上了毛巾。

這時候,副將匆匆走了過來,抱拳道:“大帥,主公派人來了,咱們後天起事,今晚就得出發。”高季輔擦了一把汗,吩咐道:“告訴監軍鄭介平,今晚本帥要請他喝酒。”副將朗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