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當露宿之所。三人當即決定就此過夜,明早再繼續前進。簡陋的木屋雖漏風漏雨,但比起野外露營已好上許多。林婉用黃符在四角施以簡易結界,以免夜裡遭到邪物侵擾。蕭遠在屋外搭建了簡單的伙食灶臺,王靜則去附近打來山泉,準備煮晚飯。

這片山林的夜色並不寂靜,蟲鳴和遠處獸吼此起彼伏,月光下不時有小動物在草叢裡奔跑。王靜看著黑暗的樹影,心裡想著如果今晚就遇上那宗教組織的巡邏或怪物,也不算意外。不過直到深夜,一切風平浪靜。三人輪班值守,蕭遠先守前半夜,林婉守下半夜,王靜則天快亮時稍微巡查四周,皆無異樣。

翌日一早,他們早早起身繼續趕路。一路上山勢更陡,樹木越發茂密,霧氣瀰漫在山腰間,可見度很低,只能靠指南針與gps勉強辨路。中途,他們還驚動了一群棲息在此地的野豬,蕭遠立刻拔刀戒備,好在野豬隻是被驚嚇,一鬨而散,沒有造成衝突。林婉利用符紙偶爾感應附近的靈力波動,卻大多是一片平靜;王靜心想,也許目標地點還在更遠處,又或者那裝置早已被棄置,不再活動。

直到臨近下午,他們才在一片茂密的松樹林裡,找到類似於“人工遺蹟”的痕跡:一段筆直的石板路從林間延伸出來,地面鋪著青石板,只是年久失修,被落葉和泥土覆蓋。他們順著石板路走了約莫一公里,竟然看見一道石碑倒在路邊,碑上只留一片空白,沒有文字,卻在頂端刻了一個奇形符號,與療養院和舊廟井下的符紋有細微呼應。

蕭遠輕撫石碑表面:“看來這裡也不簡單,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什麼‘靈魂中轉站’外部。”

林婉念動咒語,用力拍打石碑幾下,試圖啟用遺留的符文,但並沒有任何靈力反應,說明它大機率是徹底失效或荒廢了。王靜心想也好,如果符文仍在運轉,說明敵人還在此運籌。現在看到如此殘破景象,也許他們只是來此善後就行。

三人繼續往深處走,隱約能聞到流水聲。果然,不久後一條湍急的山澗出現在視野裡,水流從高處的絕壁間飛濺而下,匯成一條深深的溪谷。谷底雲霧瀰漫,一座古老的石橋橫跨兩岸,橋身半懸在雲霧中,宛如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三人瞬間想到那“迷霧之橋”的傳聞,一時之間恍若置身幻境。

走近橋頭,看見橋兩側的石欄都刻著古老的圖案,卻因歲月侵蝕難以看清。林婉拿出黃符,感應到微弱的符文殘餘,似乎曾在此進行過某種儀式。蕭遠站在橋頭,往下看,那深不見底的峽谷讓他頭皮發麻;王靜握緊刀柄,緩緩踏上橋面,石板潮溼而佈滿苔蘚,若不小心腳底打滑,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三人互相提醒小心,緩緩走到橋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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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下升起,彷彿大地在呻吟。林婉立刻示意蕭遠和王靜形成戒備陣勢,自己則閉眼感應符文。她發現整座橋其實是一道古老法陣的一部分,與他們之前見過的要更龐大,也更隱蔽。或許正因年久失修,法陣已大半癱瘓,但仍在橋下殘留怨力。

蕭遠皺眉說:“如果這裡真是中轉站的一環,那可得做更徹底的破壞。可要是有敵人在此佈局,我們一旦動手就會驚動他們。”

王靜略作思考,“事到如今,沒得選。如果它完好無損,敵人遲早會利用。我們必須先破,再看狀況。”

林婉從包裡取出特製的符咒——一張刻有“破陣”與“淨靈”雙重力量的黃符紙,並示意蕭遠與王靜各佔橋兩側,形成三角防護。她將黃符貼在橋中央一塊顯眼的石板上,開始低聲吟唱。符文的光芒一點點透過黃符散發到石板與欄杆上,霎時間,石橋發出低沉的嗡鳴,似在抵抗這股外力,但最終因歲月和殘損無力迴天,只能在符咒的驅使下發出斷斷續續的轟響。

忽然,一陣濃厚的霧氣從橋底湧來,化作數道黑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