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站在狹小的客機舷窗邊,俯瞰下方漸漸顯露出輪廓的島嶼與海岸線。機艙內空調微涼,和窗外的溼熱景象形成強烈反差;每一次飛機下降的顛簸,都讓她心跳加速,也隱約標誌著她們正逐步抵達此次行動的真正戰場。她已經數不清自己坐過多少次飛往陌生危機地帶的航班,但這一次依舊感到緊繃——也許是因為“血之儀式”四個字所傳遞的殘酷意味,讓她心頭縈繞著不祥預感。

坐在她旁邊的林婉抿唇翻著手機裡儲存的行動簡報,時不時抬頭看著窗外那片繽紛海域。海水在陽光下泛著藍綠色光澤,點綴著一座座熱帶島嶼,頗具度假勝地的美麗;然而,從盟軍與海外警方傳回的情報說,這裡卻正有一場暗流洶湧的邪教陰謀在醞釀,隨時可能引發流血與慘劇。林婉合上手機,扭頭看向王靜,輕聲道:“如果不是為了任務,這地方簡直像旅遊天堂。可誰想到我們是來阻止一場血禮。”

王靜輕嘆:“罪影餘黨在北極受挫,便將觸手伸向這片海域。他們的目標也許遠超我們想象。這塊土地表面祥和,內裡卻埋伏刀光。”

再往後排,蕭遠夾在兩名隨行術士之間,聽到她們的對話,忍不住插話:“嘿,我只希望這裡別像北極那麼凍,我這條腿還能輕鬆些。至於刀光,我巴不得一刀砍光那群黑袍。免得再跟他們兜圈子。”他說得輕鬆,卻難掩心裡那股急切:每多耽擱一天,敵人的血禮就可能推進一步。

話音剛落,機身再次震動。蕭遠握緊扶手,皺眉道:“快降落了?”

林婉微笑:“應該是。根據行程安排,我們先跟聯盟特派組在機場接頭,然後再轉車去據說最近發生異動的海灣城鎮。”

王靜點頭表示瞭解。她翻開放在腿上的資料,上面簡要介紹了此地的地形與人文:這是一個熱帶群島國家,海岸線漫長、島嶼繁多,政府軍與警方力量有限,加之內政動盪,令得隱秘邪教勢力極容易藏身。最近有多個村鎮出現失蹤與血腥儀式痕跡,而在他們抵達前幾天,一支警方小隊曾試圖突襲某個黑袍駐點,卻慘遭伏擊,死傷十餘人,無一人生還。更令人髮指的是,黑袍術士似乎公開高呼“血禮將啟,諸魂獻祭”的口號,引發當地百姓恐慌。世界輿論也開始發酵,國際社會呼籲介入。

“這太惡劣了。”王靜輕聲感嘆,“罪影餘黨這次毫不掩飾地露面,簡直把當地警力當成宰殺物件。看來儀式已到關鍵階段,他們也不再低調。”

林婉合上檔案,抬頭望著王靜:“所以我們必須快。一旦血禮徹底發動,能量匯聚下,不僅是一個村鎮,周邊上萬人都會遭殃。”

蕭遠捏了捏刀鞘,冷冷道:“既來之則戰。”

不久,飛機安全降落在一座小城市的國際機場。這兒的候機樓並不算大,熱浪撲面,和北極冰原截然相反。王靜、林婉、蕭遠走下舷梯時,都下意識摘掉身上的防寒衣物,換上更輕便的熱帶作戰服。等她們取到行李與儀器後,馬頓帶領的聯盟特派組果然早已等在出口處,示意他們迅速上車。王靜、林婉、蕭遠與隨行術士登上一輛黑色越野車,馬頓則坐在前排,簡單向他們介紹目前情況。

“各位,歡迎抵達。形勢比我們想象還緊張。三天前,當地警方突襲失敗後,黑袍勢力趁機佔領了沿海一處村落,用作血祭實驗。約四五十人失蹤,生死不明。昨天盟軍派來的先頭部隊已在港口鎮落腳,卻因人手少、資訊不足,只能暫時封鎖部分道路。目前希望你們趕緊趕去會合。”

車隊駛出機場,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穿行。沿路景色很有熱帶風情:高大的椰子樹、彩色房屋、滿街摩托車穿梭;可王靜卻在這種繁華與喧囂背後嗅到危險——據報告,有些黑袍人可能就混在平民或小商販中,以暗線傳遞訊息,為大規模祭祀做準備。她深知此行註定不會太平。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