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不放心:“要不要我跟你去醫務室?”

蕭遠擺手:“別了,小事情,我一個人搞定。咱們吃完飯再碰。”

王靜想想也是,就拉著林婉一起去餐廳。林婉卻在路上若有所思:“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回來這幾天,看似研究所穩定了,但暗中危機卻比以往更深?”

王靜心領神會:“大概我們知道得太多,也預見可能的風暴吧。也是好事,讓我們更早做準備。”

林婉沒再多言,但神情透著悵然,聯想到許凱帶著關鍵資料潛逃,那股子惶恐總在心頭難以散去。她努力在自我開解:至少他們沒被擊敗,還有繼續戰鬥的餘力。

兩人到達餐廳,點了簡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正待離開時,忽然有人在後面喊她們名字。回頭看,是一個年輕的實習術士,面色緊張:“報告,王靜、林婉,保衛處要你們去所外大門處一趟,說好像又有人送來可疑包裹,點名給你們收。情形跟之前那幾次‘紙條’類似。”

“什麼?”林婉驚愕。王靜也是大感意外。自從夜襲後,她們就再也沒見到那神秘寄信者的蹤跡,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她們立即起身前往大門口,路上林婉頗為忐忑:“會不會又是敵人故弄玄虛。”

王靜沉著臉:“先看再說。保衛處應該先做了安檢。”

很快,她們趕到研究所主門崗,保衛隊長拿著一個塑封袋迎上來,裡頭裝著一封毫無標識的牛皮紙信封。保衛隊長說:“剛才一個送快遞的青年過來,聲稱有人匿名讓他遞給‘王靜和林婉’,他拿到手後覺得很可疑,交給我們保衛處。我們檢查無毒無爆炸物後,就立即聯絡你們。”

林婉拿起袋子,看見信封上僅寫著“王林合啟”四字,再無落款,字跡歪斜,風格跟之前那神秘紙條有幾分相似。她心跳加速:“果然是那神秘人。”

王靜也皺眉:“開嗎?”

保衛隊長把橡膠手套遞給她們:“你們先戴上,我們做了初步檢測,但以防萬一。開啟時要在這兒或者要不要送去實驗室?”

林婉想了想:“就在這兒拆吧。有你們在,也安全。”

她和王靜戴上手套,小心撕開塑封,從中抽出那牛皮紙信封,再小心拆口。果然裡面是一張粗糙的紙,上面是歪歪斜斜的筆跡寫著一段莫名文字:

“浮城冥火未滅,北寒陰潮再啟。爾等踏冰海而歸,不知沉溺之魘猶深。勿輕視‘燈’之餘焰,海下暗脈尚在匯聚。亦有迷途國度盛行血禮,貫通古冢之門。若想阻之,還須無畏前行。自此別後,或許再難相告。保重。”

文字大體看懂,也如同之前一樣是帶著濃厚預言或警示意味的打油詩。林婉讀完只覺心驚肉跳。“燈之餘焰……海下暗脈……迷途國度盛行血禮……還有‘古冢之門’?這傢伙到底是誰?”

王靜面沉如水:“一如既往,既透露了點線索,又含糊不清。說的彷彿北極那邊的事件還不是真正終結,甚至暗示別處還有血禮和古冢之門的事。該死,讓人防不勝防。”

保衛隊長等在旁邊等處理結果,林婉斟酌片刻對他說:“多謝你,我們要拿這封信去給李教授他們看看。你們做個登記存檔吧。”

保衛隊長拿筆記錄後,囑咐他們保重安全。王靜和林婉再度帶著這詭異“提示信”返回主樓。一路上林婉不斷低聲唸叨上面的關鍵字:“燈之餘焰、海下暗脈、血禮、古冢之門……分明像是提醒我們,罪影餘黨不只在北極,還在別的地方搞事。”

王靜咬牙切齒:“對,我們剛炸掉‘沉海之燈’,他們還說‘餘焰猶存’。可見真的不只一座燈塔,還有更多。‘血禮’可能指某神秘邪術,要貫通‘古冢之門’,聽來就是另一大陰謀。”

林婉忿忿:“每次都是隻給我們寫些隱晦詩句,不敢露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