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晶略一猶豫,點頭同意,於是兩人打馬又行開一段距離,方才停下。厲天忽道:“厲某隻想請問,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心意如何,憐晶你難道不知?”語氣之中竟是頗顯激動。

月憐晶聞言,幽幽一嘆,道:“憐晶並非鐵石心腸,也和尋常人一般有著七情六慾,這些年來,你待憐晶的深情厚意憐晶又豈能不知?憑心而論,在這十數年當中,你有多次機會可成功取我月映,但卻始終留情,憐晶於此實是感激無盡。只是你我盡知,我們此生已無可能,厲天你這又是何苦?”

厲天忽然語轉憤厲:“什麼‘你我盡知,我們此生已無可能’?應長天已死,你我之間又怎能說已無可能?”

聽到“應長天”三字,月憐晶陡地臉色轉寒:“既然說到長天,厲天你實話告訴我,當年長天之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厲天仰天長嘯:“憐晶你將我厲天看作什麼人了?我豈能做下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

月憐晶再仰臉看了他片刻,臉色稍緩,道:“我也知道,長天當年是在帶兵抗擊巫國之時死於戰役之中的,和你沒有關係,不過我還是想親口問一問。”

一頓再道:“可是就算如此,你厲家和我月家的深仇,試問我們又怎能忘記?”

聽到這句話,厲天就像被人當胸打了一錘,瞬間臉色蒼白如死,突然間勢如瘋狂,大叫道:“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這十幾年來我已經受夠了,家族的恩怨不應該算到我們兩個人頭上!不錯,當年是我父親用計在戰場之上殺了你父親,事後你兩個哥哥又暗裡率人潛入邪城殺我全家,而他們亦沒能存活,可是那又怎樣?那不關我們的事!憐晶你不覺得這樣子對你對我都很殘忍嗎?”

月憐晶看著他一臉痛苦的樣子,亦是心下不忍,但卻又無可奈何,悲聲道:“這樣子是很殘忍,可是我們又能怎樣?那是不關我們的事,可是你我又能忘得了嗎?更何況聖域邪城,向來就是死敵,你清楚,我也清楚,我們的感情在這世間根本就無存放之處,所以在十年前我選擇了長天,就是希望藉此把你忘記,也讓你死心。”

厲天悽呼道:“我知道,你的用意我都知道,這十幾年來我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我曾經嘗試過無數次讓自己愛上其她女人,我日日縱酒,夜夜狂歡,為的就是不再想你,可是不能,我做不到,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忘記你。憐晶,告訴我,這些年你又可能忘得了我?既然我們彼此都不能忘記對方,那麼我們為何不能在一起?”

月憐晶胸脯起伏,心情亦是激動異常,望著厲天看了半晌,忽然語氣轉冷道:“厲天你錯了,這些年來,我已然能夠忘記你,我們的感情早已不復當初,所以也請你今後對我死心。”

厲天狂叫:“不,你說謊!你若真的能忘記我,就絕不會答應蛟兒和丹雪的婚事!”

月憐晶聽言冷笑道:“厲蛟和丹雪的婚事?那只是我一時的權宜之計,你難道竟真的相信?”

厲天怒道:“你――”

月憐晶道:“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耽擱時間了,如果你想問的只是這件事,儘可就此打住。我勸你還是快些撤兵的好,否則再遲些只怕就來不及了。”

厲天憤怒如狂:“那又如何,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眼下我若真的要拼命,易思峰未必還肯捨本助你?”

月憐晶道:“易思峰也許不會,可是那樣一來,你也勢必元氣大傷,日後將永遠失去爭霸天下的機會。”

厲天狂叫:“若是沒有你,我縱然能稱霸天下又如何?”

月憐晶道:“你若對我仍不死心,現下我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