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酒樓的包間後,趙允弼才露出了猙獰:「若是能成,嗯……」

他舉起手揮動了一下,眼中有厲色閃過。

趙允良搖頭道:「老夫雖然恨他入骨,可祖宗規矩在此,他又立功不少,所以殺是不能的,最多是丟到某個地方去為官,一輩子不給進京罷了。」

這就是目前的鬥爭模式,輕易不涉及生死。

趙允弼嘆息道:「這是迂腐啊!男兒在世就當快意恩仇,宗絳你說是不是?」

趙宗絳猶豫了一下,卻說道:「此事……到時候再說。」

趙允弼的眼中多了不屑之色,卻一閃而過,然後笑道:「罷了,等事成之後再說也好。」

兩家都是郡王府,為了避嫌,不能經常過府聚會,於是就在外面商議事情……

這邊在低聲議事,沈安回到家中後就叫來了黃春……

「春哥,可有散播謠言的人才?」

「有,很多。」

黃春得意的道:「邙山軍裡有許多……當年那些小子偷看女人洗澡,和人打架……經常惹禍,為了不被父母責罰,大多撒謊就像喝水一般。」

都特麼是人才啊!

沈安覺得邙山軍更像是一個人渣集中營。

「叫人去傳話,就說趙允弼野心勃勃,一心想把趙允良父子頂在前面猛衝猛打,他自己縮在後面當漁翁……」

黃春點頭應了,稍後汴梁城中就多了流言。

「知道嗎?北海郡王……就是那個趙允弼。」

「知道啊!不就是上次說不舉的那個……」

「對,就是他。」

「這人又怎麼了?難道是舉了?」

「舉?這人陰著呢。他現在就哄騙著華原郡王父子,那對父子也是蠢的,竟然被他哄著去鬧騰……可官家不喜歡鬧騰的人呢,說是小人。」

「啥?那豈不是害了華原郡王?」

「可不是嗎,那人……有人說他是陰人呢!」

「……」

外面一陣傳謠,有人得了訊息,就飛快去稟告給趙允弼和趙允良他們。

「郡王,外面說……」

「說什麼?」

趙允弼今日和趙允良父子喝了不少酒,正有些蠢蠢欲動,在想著今日臨幸哪個女人。

「說您……說您因為不舉……」

「什麼?」

趙允弼大怒,喝道:「拉出去,打!」

來人惶然喊道:「郡王饒命,這是外面那些人說的,小人只是轉述,不敢增減……」

趙允弼起身罵道:「還不趕緊說來。」

來人急切的道:「說您因為不舉導致什麼心理變態,不,是心胸扭曲……然後就想慫恿華原郡王父子去攪亂趙宗實的進宮之路,想讓他們兩敗俱傷,最後您……您漁翁得利。」

來人偷窺了趙允弼一眼,就見他的臉上全是紅色,身體搖搖晃晃的。

「畜生!畜生……」

趙允弼怒氣沖沖的去找趙允良父子,可卻吃了閉門羹。

門子面無表情的道:「我家郡王說了,最近凡心熾熱,大大的不該。所以要闢穀三日,不見外客。郡王若是有事盡可留下話,小人回頭轉告我家郡王。」

凡心熾熱?

你特麼是想爭奪皇位的人,竟然敢說自己沒凡心?

趙允良這是被謠言弄怕了,所以裝乖巧吧。

可老夫呢?

趙允弼看著左右那幾個閒漢,然後低罵道:「老夫卻是來錯了。」

他笑道:「本是找了本好書,想來探討一番,既然闢穀了,那便罷了。」

說話間他伸手在袖子裡摸了一下,竟然真的摸出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