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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終於就剩兩個人了，一瞬間錯感屋內空間大了好多。

白翊銘狀似不經意的碰了碰自己的右手，右手邊他能夠感覺到溫柔的觸感，是江一。

過生日就兩個人過多好。

放了部江一喜歡的電影，將蛋糕一塊塊切好。

白翊銘還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除了蛋糕還有一盒保溫中的餃子。

他拿出兩雙筷子，輕咳了一聲，「你試試能不能吃？」

白翊銘買餃子的時候其實很猶豫，經過n次刺激身體醒來失敗，白翊銘雖然不至於放棄希望可也會考慮到江一的感受，畢竟他知道江一是醒著的。

最終還是買了，因為抱了一線希望——

萬一今天他醒了呢。

29日凌晨一點半，病房空了。白翊銘將他帶來的東西一一在茶几上擺開，沒有坐沙發，蹲坐在茶几的另外一面。

因為他知道江一此時就坐在沙發上。

倒滿兩杯酒，白翊銘舉起自己的杯子，「祝你23歲生日快樂！」說著一口飲盡滿杯。

白翊銘酒量實在不怎麼地，江一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喝完自己杯裡的酒又替他喝了一大杯，隨後就面色暈紅開始胡言亂語的白翊銘。

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江一站起身穿過茶几沒有拜訪任何物品的空處，走到白翊銘身側坐下。右手搭上白翊銘的肩膀，輕聲說話，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銘哥，我不沒死麼，沒死就總有希望，別自己責怪自己了，來，我給你唱歌聽。」

之前，白翊銘給他讀書的那個晚上，讓他想明白了《書生白》那首曲子的缺陷，既然是為書生白寫的歌，那麼他就不應該只有殺伐決斷，還有卷卷書聲才對，這才是完整的書生白。

「……刀劍聲中聽聞倦倦讀書聲，洛陽城中不見少年讀書郎……「

曲譜完善後，歌詞的寫就也很順，只一個小時，歌詞就在朦朦朧朧的哼唱中完成終稿。

託車禍的福，給他放了一個長假，也有機會看過白翊銘所有的電影、採訪、客串，白翊銘出道後能夠在網上找到的所有影片、音訊都被他一一看過、聽過了。

他見過很多白翊銘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一個只有他才知道的白翊銘，這是一份獨一無二的體驗，也是獨一無二的記憶。

江一今天生日，他過的很開心，如果不是白翊銘的堅持，可能他就像是一縷孤魂，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記得，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生日蛋糕。

當白翊銘點燃生日蠟燭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起吹向蠟燭，他希望他能早早醒過來，不讓白翊銘活的那麼累，不論他們能不能換回來，他都希望自己能早早醒過來。

兩家可以長走動長來往，兩家人也是一家人，換不換回來也就沒有太多的意義了。

白翊銘喝得爛醉，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被查房的護士叫醒的。

隔三差五護士就能在病房裡撿到一個江一，她已經習慣了。

只是此時不能習慣，不是說病房裡不能喝酒不能吃東西，而是彷彿能夠感受到那種傷痛和……思念。

或許他們之間不只是友誼吧。

護士不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這個每每來病房裡咋咋呼呼的小鮮肉，將他叫醒，檢查完過來將人扶到沙發上坐好，臨走沒忍住第一次出聲安慰，「白先生現在病情穩定沒有惡化現象，我們都相信他會醒的。」

江一愣了愣，隨後沙啞著開口：「謝謝。」

護士走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繼而轉頭看向病床，病床上的人依舊沒有醒，但是他醒了。

江一如往常一般向前走去，沒走兩步小腿磕到茶几，狠狠地撞了一下。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