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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大四的上半年,但周陽已經能感受得到與青春道別離別日子不遠了。

這些天他躺在床上也會想,既然重來一次,為什麼不是大一,而是大四,只留給自己一年的青春生活?

不過,有一年的青春,也總好過沒有,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和朋友在一起談天說地,無疑是最放鬆的。

晚上,周陽、秦峰、徐義、毛大觀又相聚在燒烤攤。

秦峰給毛大觀滿上一杯酒,問道:“胖子,你最近怎麼了?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喊你來玩街頭籃球也不來了?”

毛大觀大口地吃肉,說得含含糊糊,“我去找實習工作了,沒有那麼多時間玩遊戲。”

“你去找什麼工作?”周陽很好奇,他記起毛大觀在大四的這段時間玩神秘,一直用這個當藉口,反正最後,實習工作也沒找到。

“什麼實習工作要你上夜班?”徐義喝了口酒,繼續道:“我們學校的管理系在嶺南省還行,你們兩個找個好點工作問題應該不大。”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文科生找工作不難,但要找個好工作太難了。並且在當年,周陽、毛大觀、秦峰、徐義這四個愣頭青並沒有考公務員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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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周陽,你最近更神秘,到底在幹什麼?天天捧著網際網路的書看,難道想要轉行學科技?”徐義的觀察很細緻。

秦峰笑了,他是最瞭解周陽的,“周陽你小子會正兒八經的看書?我怕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想在別人面前裝下深沉?”

談起畢業,談起未來,四個年輕人還有憧憬,認為,未來一定是陽光普照。

話題到了徐義身上,毛大觀搶過徐義手裡的牛肉串,一口就吃掉,把話題轉到他的身上,道:“徐義啊,我們不像你,家裡面有點產業,你讀了書,可以回家子承父業,到時候當了老闆,多請我們吃幾頓飯。”

徐義只是苦笑。

他曾經是一個富二代,但這個“曾經”很久遠了。

據他自己說,他的富二代人生只有短短8年,從出生到小學三年級,家裡都是東平縣最有錢的,家裡在縣裡面搞養殖的,養過雞,養過活魚,養過鴨。就那段時間賺了很多,只不過,後來碰到了天災,血本無歸,還欠了很多外債。

合夥的人都跑了,他爸是擔保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跑路,而是選擇留下來承擔。

所以,直到今天,徐義家裡一直都在還債。

“你以為養殖業的老闆那麼好當的啊?”徐義幹了一杯酒,道:“供求你們知道不?你賺錢別人會眼紅的,哪個專案賺錢,旁邊的人就會一擁而上,這就叫做人禍,等養好了,去市場賣了,發現賣不起價。”

秦峰和徐義大學同寢室四年,並且東平縣距離寧州市不到100公里,算得上半個老鄉,對他家裡面的事知道得比較清楚,道:“那你可以和大公司籤採購合同,約定好收購價格,能減少不少風險。”

徐義搖頭苦笑道:“合同簽了沒有用啊,到時候,只要價格低了,大公司會有無數種方法跟我們壓價。你要跟大公司講合同,可以,他們有專門的法務,就算你贏了又怎麼樣?之後再沒有可能合作的機會。”

人間百態,周陽只能聽著,看著。

:()回檔2006,我真不懂炒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