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窩,“朕每年都要去甘泉宮避暑。”

“嗯。”我仍是出神地望著外面。

“甘泉宮很美,朕要你侍駕。”他語氣雖是溫和,卻霸道不容拒絕。

我頓了一下道,“好。”

其實在哪裡,又有何不同?也許逃離了未央宮,才能讓我的心裡好受一點。

“朕要在甘泉宮設宴,為驃騎將軍慶功。”

窗外漆黑的樹叢中,猛然掠起一隻飛鳥,哧拉拉劃破寂靜,我推開他,不著痕跡地擦去眼角滾落的液體,“好。”

他被我磨得有些不耐煩,扳過我的身子,話語裡帶了絲慍怒,“身子不舒服麼?”

“可能是天氣悶熱的緣故吧,頭有點暈。”我搪塞道。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我的裙裾,揚眉一笑,“沐浴之後便會涼爽。”

我無從反抗地被他抱進浴室,複雜的衫裾被扯開,散落一地。

“上次愛妃說,伺候朕並不累是麼?”他咬著我的耳珠,帶著濃濃的挑逗。

“隨口說的,陛下還記得。”我被他惹得紅霞一片。

“愛妃說的話,朕全都記得。”他粗暴而溫柔地進入,逗弄著唇瓣,動作卻更加激烈。

疼痛的情緒和歡愉的快感,不停撕扯著早已麻痺的神經,一整夜浮沉,我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仍是保持著曖昧的姿勢,□地伏在劉徹身上。

他眸子裡凝著濃稠的情緒,而後眼前一昏,被他壓至身下。

“不要。”我仰著脖子,渾身痠麻。

“朕宣太醫令來給你瞧瞧。”他一手下探,在我小腹上輕柔捻動。

“不用,昨晚沒睡好。”我閃避著。

“昨夜累著你了,朕命人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他鼻尖蹭著我的胸口,隨即捲起衣衫,侍女入殿更衣。

漢軍大部入京,劉徹忙得不可開交,李廣和張騫先後抵達長安,都尉府進行交接,虜獲的馬匹戰俘也相繼押回。

我悄悄立在竹簾後,望著一批又一批官員覲見,每出現一人,我便忐忑一分,一種矛盾而劇烈的情緒驅使著,我此刻才明白,自己有多麼想念他。

第二日李廣便入了麒麟閣,直到晌午出來時,老態已露的臉容上有些暗淡,魁梧的背影匆匆消失在石階之下。

李蔡和衛青時常出入,以三公之位,協理軍政,加之衛青本就是大將軍,掌虎符統六軍。

李廣利如今是京兆都尉,劉徹多次宣召,我總是避而不見,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仍要多做偽飾。

密集的朝議和會面,幾日下來,我也幾乎只在夜晚能見到劉徹。

麒麟閣中,他斜倚在坐榻上,我整理完書簡便坐到他身旁。

“大軍回京之事,已經忙完了吧。”我試探地開口。

“如今只剩驃騎將軍部,不出差錯,該是今晚。”

“哦。”我心頭一窒。

“小瑤。”

“嗯?”我詫異地回頭。

“你今年十九歲。”他伸手摘下發簪,撥弄著我的發。

我恍然點頭,他若不說起,只怕自己都要忘了,這便是我的雙十年華。

“去病只比你大一歲,卻已經可以縱橫四海。”他說這句話時,眸中微亮,若有所思地盯住我。

我緊絞著衣袖,不知該如何接話。

清爽的夜風從殿門外吹起,撩動著身上單薄的紗衣,及腰的烏髮略顯凌亂的垂在肩頭。

他將我抱至膝頭,輕輕擺弄著烏髮,整個殿堂格外安靜,靜的發慌。

就在這時,殿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夾雜著甲冑鐵靴之音,緊接著便有交談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