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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這麼許多事情,陛下的心情許是同以往大為不同了呢。”曉月笑道:“那就死馬權當活馬醫吧。”曉雲卻沒笑,表情一時還很嚴肅:“姐,你剛才說陛下近日常去永壽宮,是不是陛下已經討厭我們了?”曉月聽了她有些心慌:“好像,還不至於吧……聽說,陛下也只是去那兒聽曲,未曾聽說他曾留宿於哪個妃子身邊……”曉雲接道:“如此說來,陛下近日不是常常獨宿一處嗎?曉月低低地道:“聽鄂羅哩鄂公公說,陛下近來確然沒有什麼女人侍寢……”曉雲忙道:“既如此,我們就當儘速使陛下高興才是。”曉月道:“為姐也正是這個意思。”可憐這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雖然幸蒙皇上恩寵,但一有風吹草動,卻也免不了提心吊膽的。其實,是她們誤會了皇上。嘉慶對她們的寵愛,不僅沒有絲毫的衰減,反而如烈火乾柴一般,越燒越熾盛。一天午後,嘉慶在觀德殿處理完一應幹事之後,就又轉悠到二曉的住處來了。他來的時候確實是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他的本意,也不是來找她們尋歡作樂的。他只是不知不覺地、下意識地就信步走到這裡來了。就他一個人,連那如影隨形的鄂羅哩也不在身邊。他剛剛舉步邁入房內,就聽見了一曲如泣如訴的歌聲。那歌詞咬得非常清楚,一字一句嘉慶聽得真真切切。嘉慶舉目一看,就見那曉雲身著羅紗,正站在廳堂中央,旁若無人地自顧吟唱著。歌詞很短,只有四句。曉雲唱了一遍又唱了一遍。這四句歌詞是:
莫道紅顏多薄命,
人情到底惜芳魂。
生前禁得君王寵,
死後猶沾雨露恩。
嘉慶拍手道:“唱得好,唱得妙!只是,在朕聽來,此曲未免有些悲傷之意。”曉月迎上道:“陛下如何聽得此曲有悲傷之意?”嘉慶道:“兩位美人雖為紅顏,卻亦如朕一般,活得好好地,如何有薄命、芳魂之嘆?那生前、死後二句,又分明蘊蓄著許多的悲傷……”曉雲籲道:“吾等姐妹,雖紅顏如玉,但終日囿得此處,每每與寂寥為伴,這生,又與死何異?”嘉慶笑道:“小美人如此一說,朕便全明白了。爾等是在怨朕近日不常來與你們玩耍,對否?”他走過去,將曉雲攬在懷中。”小美人體得怨朕。近來國事多舛,朕實在抽不出空來陪伴你們……”曉雲嘟噥道:“陛下既如此忙碌,為何卻有空前去永壽宮聽曲?”嘉慶笑道:“這定是那鄂羅哩多嘴了,朕是去過永壽宮幾次,但也只是聽曲而已,小美人又何必耿耿於懷?”曉雲仰頭道:“陛下所言不虛?”嘉慶道:“朕一言九鼎。”曉雲即刻招呼曉月道:“姐,快將你作的小曲唱給陛下一聽。”嘉慶聞言,來了精神。“朕最喜歡聽大美人唱曲了。但不知大美人所作何曲?”曉月輕言道:“奴婢昨夜難眠,草成四句小曲,還請陛下不得取笑。”嘉慶忙道:“大美人儘管唱來,朕當洗耳恭聽。”曉月對著嘉慶施了一禮,然後腰擺柳、手蘭花、櫻唇輕啟,娓娓道出四句小曲來:
香魂欲斷憑誰續,
花魄揉殘不自持。
休訝荒唐雲雨事,
巫山入夢已多時。
嘉慶笑道:“好個休訝荒唐雲雨事、巫山入夢已多時。朕,往日也曾做過如此美夢。只是,那香魂、花魄二句,似仍有責朕之意。”曉月也笑道:“陛下不常來撫慰,奴婢香魂只得欲斷、花魄也只好揉殘了。”嘉慶點頭道:“如此說來,這一切當是朕的不是了。”言罷,又一手將曉月樓在懷裡,朗聲言道:“聽了兩位美人的小曲,此時又擁兩位美人入懷,朕倒也不禁想起一首詩來。”二曉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