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

女人的眼眶瞬間蓄滿淚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死死地抓著男人的衣角,聲音顫抖:“不,我不能丟下你!”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男人焦灼地說道。

女人看著男人堅定的眼神,再看看襁褓中熟睡的孩子。

她知道,繼續糾纏只會讓他們一家三口都陷入絕境。

女人咬著牙,轉身向前奔去。就在這時,前方的道路上,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

那是個女子,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柔弱嬌弱,卻也沒有男子那般孔武有力。

她身著簡單的粗布衣衫,身形矯健,舉手投足間透著習武之人的利落。她白皙的臉頰上沾染著一抹血跡,腰間別著一把厚重的大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一看此人便知絕非善茬。

女人抱著孩子又跑了幾步,卻像被釘住一般,怔怔地停下了腳步,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男人在與追兵的殊死搏鬥中,腹部被利刃狠狠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他踉蹌著,單膝跪地,傷口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在風中顯得格外刺眼。

女人心急如焚,眼神在男人和麵前的女子之間來回遊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滿心都是絕望與無助。

就在女人猶豫之際,腰間別著大刀的女子一步步朝她走來,每一步都踏得塵土飛揚。

女人緊張地攥緊了孩子,身體微微顫抖,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女子腰間的大刀隨著步伐晃來晃去,與玉佩撞擊,發出清脆卻又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響。

忽然女子停下腳步,目光如炬。

一雙明澈的眼睛緊緊盯著女人懷中的孩子。

那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一雙眼睛卻流轉著幽藍色的奇異光澤,透著神秘而惑人的光澤。

“你是誰!?”

女人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抱緊孩子,一步步向後退去。

女子猛地抽出腰間大刀,寒光一閃,朝著女人猛地砍去!

女人驚恐地閉上雙眼,下意識地將孩子護在懷中,發出絕望的尖叫。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襲來,一陣凌厲的刀風從她身側掠過,砍向了她身後的追兵。

“在下戟頌。”女子收刀,神色冷峻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人剛欲開口,戟頌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移到女人身側,回身騰空而起,一腳狠狠踹向另一個追兵,將其踹飛至路旁。

緊接著,她操起大刀,如猛虎般衝進追兵之中,刀光閃爍,血花飛濺。

一番拼殺後,她成功救下了身受重傷的男人。

男人虛弱地掙扎著,不想被一個女子扛在肩上,可他身上的傷勢太重,根本無力反抗。戟頌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扛在肩上,朝抱著孩子的女人走去,聲音沉穩:“前面有家客館,去那裡休息一下吧。”

女人愣了愣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戟頌扛著男人走在前面,女人抱著孩子跟在其後,一路匆匆,終於到了一家客棧。

戟頌將男人安置在一張床上,男人腹部的傷口觸目驚心,是一個駭人的血洞,身上還有多處或深或淺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床單。

“已經沒救了。”戟頌看這傷勢已經無力迴天,淡淡說道。

此時的戟頌還未失明,也未曾被囚禁在地下室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她在師父死後,便獨自一人四處遊歷,因此並不知道自己的血有著治癒他人的功效。

女人悲痛欲絕,雙眼紅腫。

她是嶺匿族人,擁有將自己的性命轉移到他人身上的能力。

正當女人準備施展能力救自己的夫君時,男人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