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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得了完整的定海神珠，楊戩也敢說‘聖人之下無敵’這種沒邊際的話，頂多就是多些安身立命的憑藉罷了。

將此事記下，楊戩又詢問有關玄都遺蹟之事，透過龍王之口，那個萬靈求道、天地無限延展的洪荒大世，仿若又在眼前呈現……

可惜此時洪荒已破碎，三界分立，仙凡分別，萬靈已漸漸沉寂，凡人生老病死。

這是天道在推動一切嗎？

又或者，和天炎道子一直在說的劫難，和師祖元始天尊帶自己看過的那段歲月長河之上的黑暗有關……

盤古大神，先天神魔，混沌仙墓，玄都……

楊戩突然想起自己在那次在朝聖古路中驚鴻一瞥的鯤鵬，當時心中的震顫，此時猶自清晰無比。

自己站在洪荒之中，立於上古之後，眼界始終缺了一些。

倒也真想生在遠古，那個聖人不出、大能亂戰的年代，與師父相會，與三清交友……

楊戩莞爾輕笑。

等哪天洪荒沒了劫難，他也不必多擔心什麼時，去找天炎道子那傢伙借混沌鍾試試吧。

龍王一番講述，直接講了兩日一夜，猶自談興濃郁。

楊戩卻聽了太多故事，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就相約下次來龍宮時繼續談這些遠古趣聞。

龍母也趕來催人；“你們談天說地無事，妹婿或許還有事要去與心珂言說，陛下怎的留人不放了。”

“哈哈哈，卻是忘了時日，妹婿快去，妹婿快去！”

龍王顯然心情大暢，平日裡一口一個‘吾’，也極少這般大笑。

楊戩起身拱手，約好下次再來討教，便出了主殿，在幾名蚌女的指引下，去了心珂所在的偏殿。

敖心珂本還想住在萬知殿，但楊戩之前要來東海時，龍母就命人新起了一座宮殿，專做他們夫婦回龍宮小住之處。

如今楊戩實力、名望越發強盛，敖心珂在龍宮之中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眾多龍子龍女都不敢背後議論她當年的口疾了。

回了殿中，打發走服侍的海女，楊戩捂著腦袋躺在床上，任由敖心珂為他寬衣解帶。

楊小嬋自然另有住處，早先便和幾位龍族公主去了海中大城溜達，已經半日未歸。

“夫君這是怎了？竟如此疲乏？”

“想事情太多，”楊戩輕嘆了聲，“洪荒隱秘當真太多了點，每次我都覺得自己已經觸控到了洪荒的天頂，抬手卻發現，那依然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敖心珂頓時溫柔輕笑，“夫君這番比較，也是令人神往。”

楊戩拍拍自己身旁的空擋，敖心珂褪去霓裳，靠在他懷中。

敖心珂問：“夫君，封神之事便是那般了嗎？”

“哪般？”

“截教損了四位聖人親傳，更有諸多仙人，闡教也死傷不少，十二金仙竟有大半折損了一身修為，還要回山苦修。”

敖心珂靜靜的說著，“都有兩位聖人出手，再大的劫難，也應就此了結了吧。”

楊戩先是默然了一陣，而後又道：“封神榜上所注、天庭所缺神位，有三百六十多。”

饒是此事與敖心珂無關，敖心珂也被楊戩所說之言驚的坐了起來。

“這天地間加起來，也難有這般多的大能，為何……”

“並非全都要大能，比如安十天君，若無十絕陣，連大神通者都稱不上罷了。”楊戩笑著將夫人摟在懷中，目光中帶著少許感慨，“大劫剛過半，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面。今日兩位聖人出手，卻是降服了三霄罷了，今後未嘗不會有數位聖人爭鋒之戰。”

敖心珂小聲道：“聖人若戰，洪荒豈不是要被毀了？”

楊戩笑著搖搖頭，“放心便是，聖人就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