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兒也不淑女的大喊,還是沒有停下急奔的腳步,看著歐陽槨就在眼前,她想也不想的跳上他的身體,直接把住他的脖子,就像只無尾熊。

“那隻羚羊、那隻羚羊……”她上氣不接下氣,怎麼也講不完那句話。

歐陽槨一臉鐵青,雙目緊閉,試圖控制怒氣,但是顯然失敗。

他雙手擺在她的腰上,很不客氣的想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怎奈她的雙手像是被快乾膠粘住一樣,不但沒有鬆開,反倒更用力的摟緊他,完美的胸型緊貼著他。

他倒抽一口長氣,想屏棄不該出現的綺情想法,但他是個男人,是個有正常慾望的男人,這個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

“那隻羚羊早跑啦!”他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尤其遇到這麼一個沒大腦的女人,無論他怎麼吼,她還是搞不清楚情況。“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像你這種高八度的噪音,更何況是聽覺敏銳的動物。”

“是嗎?”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她的雙手總算不再抱的死緊,而纏上他腰際的腿終於放鬆,只是,她的雙腳還沒來得及反應,而歐陽槨已經將她從身上“拔”下來,狠狠的丟在地上。

“唉喔……”她皺起眉頭,小屁股紮實的與地面做了親密接觸,痛的讓她眼裡淚花亂竄。

“嶽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啊你?”歐陽槨持續炮轟,對於她眼裡水汪汪的淚光完全免疫。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嶽嵐小嘴一嘟,杏眼圓瞠,似乎對他的無動於衷感到不可思議。

她俐落的起身,毫不淑女的拍了拍屁股,抖落一身沙土,一邊瞪著眼前這個可以稱之為迷人的男人。

長髮被束在腦後,但仍有一組掉到額前,讓他看來有種飄泊的味道,黑而有神的眸讓他看來不可一世,自傲的讓人無法轉神。

挺直的鼻樑似乎就像他的脾氣一樣,絲毫沒有情理可講,而永遠緊抿的唇則無言的告知眾人,關於他翻臉不認人的無情態度。

他很專橫,有種不羈的浪人味道,肆無忌憚的神色寫在眉眼之中,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他的決定。

這讓她很沮喪,想到那把早就遺失的家傳“鑰匙”,在岳家祖訓上,一代傳過一代的“傳說”,希望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回該屬於岳家的東西。

在祖父的遺願下,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離家,誓言必找回家傳鑰匙,讓母親獨守家門,撫養她長大。

她曾經以為,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父親了,卻在不久前,接到來自父親的訊息。

她滿心喜悅,期待父親的歸來,等到的卻是父親的遺體,跟他的遺願。

而遺願上,所提到的關係人,就是她現在的老闆……歐陽槨。

她為了父親的遺願,要找回屬於岳家的“鑰匙”,於是耍了個小詭計出現在這裡,為的是讓他迷上自己,她則可藉此得到她要的東西,但是事情全然不如預期。

他不但對自己公認的美貌毫不動心,不時怒氣相向,她甚至懷疑,他壓根兒沒把她當成女人。

“憐香惜玉?”他揚起眉頭,似乎她說了什麼天方夜譚般不可置信。

“這裡是非洲,只有物競天擇四個字,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你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你就不該來這裡,回到臺灣去,多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歐陽槨一揮手,大有放下包袱的輕鬆愉快。

他的態度惹怒她,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過,後者只是聳聳肩,並不把她當一回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嶽嵐手叉腰,因烈日曝曬而緋紅的臉,閃著魅人的光芒,但是她毫無所覺。

“我是男人。”歐陽槨寒著一張臉,從來沒有人會這樣懷疑他,只不過這個女人的邏輯不同於常人,他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維來評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