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津考到了南方城市,兩人好久沒見,見面一起去擼串。

關津說他爸準備給他投資一筆錢,讓他想想有什麼想乾的。關津這人沒理想抱負,自我評價遊手好閒的敗家子,反正他爸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他經常和他爸開玩笑,這輩子把老子的財產敗活完,就算達成了終身成就。

關津舉著酒瓶子,和陸啟明研究,「你說我弄個酒吧咋樣?朋友去還都能玩。」

陸啟明心思不在這,他想著怎麼能讓陳嵐徹底心安,關津認識的女生多,他突然說:「我想找個臨時的女朋友,你認識的女生有沒有做兼職的,我付錢找。」

關津想偏了,嘴裡的啤酒差點嚇得噴出來,他環顧四周,低聲說:「找臨時可以,給錢不行,約炮是身體共鳴,嫖娼犯法。」

陸啟明心情低落,沒有心情和他鬧,關津看出他不對勁,問他怎麼了?

陸啟明沒有把滿月牽扯進來,只說騙姥姥過年帶女朋友回家。

「就這事兒?」關津不以為意,咬了一口羊肉串,「隨便找個朋友糊弄一下就完了。」

「熟人不行。」他們認識的朋友滿月也認識,容易露餡兒,而且他不想讓人情債變成桃花債,花錢解決無後患。

關津辦事效率高,不出兩天就給他聯絡了一個話劇院的女孩。

倆人加微信,陸啟明把自己的情況和女孩大致介紹了一下,女孩背詞快,一遍就記住了。

就這樣,陸啟明領著女孩回家了。

見面後女孩感到挺意外,還以為僱用她的人外形條件差,找不著女朋友,才靠租回家過年撐場面。沒想到男生長相清冷乾淨,像冬日白雪無瑕。

本打算回家露個臉就走,所以陸啟明沒有提前打招呼。

全家熱情招待,姥姥看見女孩走路肩頸挺拔,誇這姑娘氣質好。陳嵐又找拖鞋,又給洗水果,一頓忙活。

從進門起,陸啟明始終沒有勇氣看二樓的方向,他不敢看此時滿月的表情。看見他牽著別的女孩的手,會是平靜,生氣,還是無所謂,不管哪一種對他都是煎熬,他害怕對上她的眼睛,就演不下去了。

陳嵐和姥姥執意要留女孩在家吃飯,倆人下廚做了幾道快手菜,女孩自然地坐到陸啟明的身邊,那個座位,剛好是滿月的位置。

陸啟明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讓女孩挪到他的座位。陳嵐說坐哪不都一樣,拉滿月坐到了自己身邊。

陰錯陽差的調換,讓陸啟明和滿月坐了對面,兩人目光無法迴避。

一頓飯下來,滿月只問了兩個問題,「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女孩按照先前串好的詞,說兩人是高中同學,那時候就互相有好感,這次高中聚會見面就表白了。

「誰和誰表白的?」滿月追問。

這個問題超綱了,女孩微愣,怕說錯話趕緊看向陸啟明求救。

陳嵐把這理解成女孩靦腆害羞,她忙接過話:「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哥先表白的。」

滿月直直盯著陸啟明的眼睛,他沒有迴避,也沒有反駁。

之後,滿月沒再說過一句話,低頭安靜地吃飯。

那天起,他們不謀而合地達成了某種默契,誰都不和誰說話,彼此像陷入了冷戰。

沉默的氣氛讓滿月感到壓抑,她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更不知道自己鬧脾氣的點。

假期不知不覺過掉了一半,過年前夕,大舅家鬧翻了天。

家長上演棒打鴛鴦,兒子在家尋死覓活,女方家態度堅決,不要他家一分錢,就要打掉孩子,逼兩人分手。

眼看這場鬧劇愈演愈烈,無法收場,陳嵐和滿宏偉無奈拖著老太太上門做說客,與女方家協商,賠禮道歉。

家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