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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辦公室,這事就傳到了老閆的耳朵裡,老閆劈頭蓋臉把滿月一頓批評。
「告狀告得還挺快,多虧現在有手機,要放過去飛鴿傳書、烽火狼煙那速度,她還得委屈壞了呢。」
老閆看著滿月的態度氣得哐哐拍桌子,水杯蓋子都震得亂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李思穎丟了工作。」
「你沖我急啥眼,我做錯啥了。」滿月又憋屈又不服氣。
「那我沖誰,我沖他啊。」老閆氣得指向一旁鴉雀無聲的小白,訓道,「你當時怎麼不拉著點兒她。」
小白也挺委屈,又不敢頂撞,腹語:我要不拉著,她早一個電話掫過去了。
「先說謊的人是李思穎,沒有貨她就直截了當說,她為了業績忽悠人家買了一個不是自己想要的貨,她這種行為不屬於詐騙嗎?我舉報她有錯嗎?你幹嗎向著她,她銷售你有提成啊。」
老閆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艮瓜蛋子一天天淨給我惹事兒。」
「老閆你這就有點兒不講理了。」滿月雙手插兜,倔倔噠噠坐老閆對面,賭氣囊腮一臉不服氣,「我給你惹什麼事兒,還一天天,你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通道的門是你讓換的鎖?」老閆問她。
「對啊,那我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嗎。」
「就你知道為大家好,別人是瞎嗎,不知道鎖壞。」
活了半輩子的人了,老閆當然辨得清是非,知道不管之前的事,還是今天的事,滿月的出發點是好的,也不是誠心想責怪她。
他心平氣和和她講道理:「咱們先說今天的事兒,你覺得怎麼做合適,說實話告訴家屬沒有貨?人家的遺願就是想湊成一對,至於這種東西……」
老閆從筆筒拿出兩支筆,一紅一黑擺在桌面,「就像這兩支筆,我現在說它是一對,它就可以是一對,一對不一對說白了就是噱頭,它沒有嚴格的定義,與其說實話讓人家失望,善意的謊言就一定要被批判嗎。」
滿月不吭聲了,當時她光想著李思穎騙人的行為可恥,沒延伸想過趙勇知道湊不成一對,甚至他母親知道湊不成一對的失落和遺憾。
看面前的姑娘低頭不語,老閆又緩下語氣安慰她,「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瞭解李思穎,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你認為她為了銷售耍嘴皮子,完全可以理解。」
老閆在抽屜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五百塊錢,放在桌上,推到滿月眼前,「李思穎沒和我告狀,是她店長給我打電話道歉,還說罰了她兩百塊。差價我補,你把這錢給李思穎送去,我給不合適,你就說沒追上那人,店長罰她錢也是警示其他同事,沒真罰。」
看滿月遲遲沒接,老閆又說:「這五百塊錢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不多,但她女兒患了白血病,這相當於半片靶向藥的錢,意味著她女兒可以多延續點兒時間看這個世界。」
「白血病?」滿月眼睛直了。
怪不得,滿月想起那晚看到的小女孩,面頰塌陷,兩顆眼珠子搖搖欲墜,像強塞進眼眶裡的,一點兒童的生機蓬勃都沒有。
「那我,那天晚上在通道看到她和她女兒……」滿月不相信地求證。
「她為了給女兒看病,能賣的都賣了,沒地方住,就領著女兒住在那兒。」老閆無奈地笑了笑,「誰都知道那裡不讓住人,但規則可以為了人情打破。明白了嗎,小丫頭。」
老閆還說,李思穎拒絕了大家的捐款,她說只要自己還沒有喪失勞動力,只要還沒有到走投無路,就不想消耗別人的愛心。
這個世界,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許多過得比她苦的人呢。
滿月心裡的天平徹底翻了。
第22章 「給我點兒甜頭。」
滿月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