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我不稀罕!”

“茫茫……”付亦歆心疼地看著她,過去把她的手從臉上扯下來壓在自己手腕下面,“都這麼多年了,先冷靜冷靜。”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媽一直被他騙著,還小心翼翼地做諸葛家的女主人,他有沒有半點悔過之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到現在還玩|弄著歲數比我還小的女孩!他算個什麼玩意!我呸!”

“茫茫,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諸葛握龍站在她的面前,一臉悽惻,“他的確不是一個好丈夫,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出去鬼混,我十多歲的時候我媽病逝,他從來沒在病房看護過一天,我到現在都覺得我媽的死責任在他身上。可那終究是我爸,也是你爸,他在悔過,也在盼著你們的原諒,網上緋聞炒這麼大,這是為你好。”

“對我而言,他給我的也就幾條染色體,我也無法選擇要與不要,但現在,他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父親?!”褚茫茫氣得抬腳踹茶几,“我寧可網上議論我絕情寡義禽獸不如,也不能接受他的虛情,帶著我的話回去告訴他,再打我主意,我咒他趕緊死!”

“別這樣!聽話!”付亦歆又趕緊按著她的腿,這脾氣到了孕期更是變本加厲,平時真是特別好說話的一人,軟得誰都想親近,可誰要是戳著她在乎的東西,真能跳起來咬死他。

“行了諸葛,網上那點造謠,歆意的公關不會瞪著眼看熱鬧的,那什麼狗屁養父再瞎說我第一個把他送監獄裡去。”付亦歆看了諸葛握龍兩眼,逐客的意味已經十分鮮明。

“我先走了,茫茫,你把身體養好了,外界那些事暫時別管,對不起。”

“等等,告訴我我媽到底怎麼樣了?”她在他的懷裡掙扎,眼睛死死地盯著諸葛握龍,生怕他邁開腿跑了,她心裡有萬分不祥的預感。

“佟阿姨好好的,別擔心了,她還等著幫你帶孩子呢,哪能有事兒……”

“你再騙我你試試!”褚茫茫又朝她喊了一聲。

“也就生了點小病,住幾天院,不用多久就好了。”

褚茫茫又質問:“多小的病,連個病名都說不清楚嗎?”

“……”諸葛握龍在她的咄咄追問之下,徹底敗下陣來。

他走以後,褚茫茫縮在沙發裡流眼淚,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觸,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跟付亦歆說:“我覺得我媽這些年太難了,我養母也是,可那倆男人都是人渣裡的人渣,一個抽菸喝酒打老婆,一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結婚後的男人都這麼賤麼?”

“……我是打過你還是出過軌,你連著我也罵進去?”

“誰知道,說不定再過個兩年狗尾巴尖就搖起來了,到處撒尿。”

她心裡不痛快,說起話來用詞不雅,他也不計較,反而含蓄地笑了兩聲:“時間會檢驗一切,就算是狗也分跟著食兒走,和那種主人打都打不跑、餓也餓不走的,我是哪種人,你喜歡了五年還不敢相信麼?”

他一較真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話說得過分了,連忙說:“我要是不信你信誰呀,我們這輩子都是最親的人了。”

“人呢,對於未知的事情都害怕,你知道明天發生什麼嗎?你總不能因為不確定就把自己停在今天吧?你看其他男人婚後大變,就不能因此不敢相信婚姻吧?”

她的確愛他,可結婚是另一回事,因為沒準生證才去領了結婚證,可打心裡還是逃避婚姻的,他這樣一說,又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她的癥結所在。

家庭的氛圍確實會影響孩子對未來、對婚姻的看法,這一點在她身上表現得很徹底,她從小生活的家庭父母關係不和諧,導致她不敢輕易開啟一段婚姻;她的祖父母對養母不好,連著她也不敢接觸付亦歆的父母。

她說:“我們以後都好好的,不吵架,不分開,在孩子面前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