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看著這位努力控制情緒,但實則眼神和表情,像極了舔狗等待女神訊息的昏君師尊。

差點就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好在他及時地抹了把臉,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了一個故事。

當然,這個故事提綱,正是出自自己的手筆,經過了與師師姑娘反覆頭腦風暴,進行了精細化加工之後,成為了現如今的版本。

這,簡而言之,就是一隻才華橫溢的老舔狗周某與大宋第一勾欄女神李某的故事。

經過了高璋的陳述,官家趙佶,從最開始的疑惑,漸漸地變成了理解,到最後的認同。

待自己的愛徒講完整個故事,官家趙佶忍不住一聲長嘆。

“原來如此,想不到朕……嗯,朕聽得當真是為這男主那坎坷的命運也深感同情。”

“小高啊,那這幕歌舞劇,大概什麼時候在樊樓上演?”

“五日之後,就在樊樓的東樓。”

高璋給出了答案,然後一臉期盼與天真地詢問道。

“師尊能去嗎?弟子也希望師尊前來為弟子編排的這一幕歌舞劇品評斧正,讓弟子知曉自己的不足之處。”

看著愛徒那滿臉的期盼,官家趙佶爽朗一笑,頷首言道。

“既然你希望為師去,為師豈會不去,放心吧,五日之後,樊樓東樓,為師定然到訪。”

楊戩賠著笑臉站在一旁,屁股還火辣辣的疼。

耳朵裡裡全是這對師徒的談笑聲,看著這相見歡,在跟前肆意聊天,天南地北胡扯亂吹的師徒。

官家哪裡有半點君王之儀,在這裡,更像是一位孩子的長輩。

看著這一幕,楊戩的內心一陣瓦涼,當真有種悲從中來,不可斷絕的哀愁。

高璋與官家趙佶結束了這一天愉快的會面與交流之後。

官家趙佶親自將愛徒送出了書房,又走出了很遠,這才在高璋的婉拒之下停下腳步。

“既如此,楊戩,替我送一送小高。”

楊戩乖巧地答應了一聲,討好地朝前伸手引路,示意高璋跟上自己。

官家趙佶目送著他們二人出了院門,就聽到了愛徒高璋充滿好奇的疑問。

楊中官你一定是犯了什麼很嚴重的大錯吧。

“???”楊戩與院門內的趙佶,都不由得面色一僵。

“小高狀元說笑了……”

知道官家趙佶絕對能夠聽到院牆外對答的楊戩差點就哭了。

玩命朝著高璋使眼色,滿臉盡是哀求。

而高璋卻彷彿視而不見一般,稚嫩的嗓音,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我怎麼可能說笑,不然以我師尊那麼好的脾氣,那麼寬厚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打你板子?”

“……”

站在院牆內,原本表情僵硬,內心有些緊張的官家趙佶聽得此言,沒來由地眼眶一熱。

而在院牆外,愛徒那稚嫩的嗓音再次傳來。

“楊中官,伱可是我師尊身邊的近人,心腹中的心腹。

既為心腹,當事事以我師尊意志為先,莫生他念為好。”

“我雖然還是個孩子,卻也懂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何況像楊中官你這樣的大人……”

楊戩呆愣愣地看著站在跟前,緩步而行,侃侃而言,話術猶如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的高璋,差點就當場跪倒在地。

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何會每每想要暗戳戳地收拾這個小孩子,卻總是會失敗的原因。

這特麼哪裡是個孩子,怕是讓蔡相過來跟這個老奸巨滑,擅於利用一切方式刷好感度的小孩子打擂臺,怕都不見能贏。

“楊中官,你發什麼呆,快走吧,我還得趕緊出了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