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稱:“京兆賴以安寧。”

朱厚照知道這是個不好對付的人,江彬也知道,才會如此恐慌,沒辦法,童府尹的威名太大啦。

朱厚照說道:“童卿以為呢?”

童瑞道:“啟奏陛下,火者亞三乃當街尋釁,其罪無他,都督僉事江彬說他是佛郎機使節所僱之人,敢問江僉事,你是如何勾連外蕃的,這勾連外蕃該當何罪?”

江彬聞言唬的那最後一魂二魄也沒了,當場要暈死過去。好在強忍一口氣說道:“童府尹何苦相逼。”夠狠啊,夠狠,不愧是久在地方的人,也不愧是和孝宗皇帝陛下硬剛的人,更不愧你做順天府尹,勳貴老老實實不敢在京城違法,人稱“童青天”的童瑞!這是要自己的命!

童瑞冷笑道:“你犯法,我怎麼相逼?真是天大的笑話。”接著對朱厚照道:“陛下,臣請免去江彬所有官職、差遣、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仔細審問,定罪。”

朱厚照也頗為無奈,但是江彬留著比殺了好,想了片刻說道:“非江彬勾連,是朕命他這樣的。”

童瑞吃驚地說道:“陛下,外蕃進京自有禮部所管,陛下何必這樣?”

朱厚照說道:“朕知道,此朕之過。”

江彬早已被嚇的渾身打擺子,一個不留神竟趴在了地上,官帽也掉了下來,哭著說道:“臣罪該萬死,辦事不力,乃有今日。”

童瑞見此心中頗為不忍,但是轉念一想江彬以前的惡行,又忍不住厭惡起來,心中嘆道:“可憐、可恨。”

朱厚照聞言道:“江卿隨朕數年,真不知朕是何等秉性?”

江彬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話,仍是哭哭啼啼。

朱厚照正要發火,童瑞卻喊道:“一大男人家,在此哭哭啼啼做婦人狀,御前失儀,臣奏請處置江彬。”

朱厚照聞言只得說道:“童卿言之有理,本來要廷杖,考慮他還要去五軍營辦差,罰俸半年吧。”

童瑞見朱厚照一而再,再而三包庇江彬說道:“啟奏陛下,賞罰不明,此舉恐非害了臣子,而是會害了君王。”

朱厚照笑道:“朕知道了。不過這火者亞三就交於童卿治罪,朕不干涉。”

童瑞聞言心中腹誹道:“可不是,他犯的又不是死罪!”

朱厚照自知依據《大明律》,以手足毆人,不成傷者,笞二十;成傷及以他物毆人,不成傷者,笞三十;成傷者,笞四十;火者亞三頂多被被處以笞刑,要不了性命。

童瑞見此便行禮告退,待童瑞出去後,朱厚照訓斥江彬道:“你一個將軍在這裡哭哭啼啼,被文官看不起,朕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不趕緊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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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便爬了起來,將衣帽齊整。

朱厚照又說道:“虧你還是在朕身邊久經歷練,沙場裡待過的將軍,知道為何要你去五軍營嗎?你日夜鑽營,本事都荒廢了,你過去把兵練起來,這次你主管一營,再辦不好差,你那家中過了北斗的錢財,陳倉裡的米山,朕都給你充公了去!”

江彬聞言趕緊躬身說道:“臣知道了。”

朱厚照又問道:“兵你總會練吧?”

江彬答道:“會,臣會。”

朱厚照說道:“你江都督以前多威風,倚著朕對你的寵信,外官進京就要圖人家東西,因而對你多有怨言,知你是朕的人,遂動不得了。別人一旦不給,你就尋思千方百計,也要謀得。有道是‘自古船多不礙路’,你何必屢屢招惹?這些官員歷來遠招近揖,投轄攀轅,結二三者,相互交織,盤庚錯雜,就是朕處理他們尚且顧慮,你倒好,一點後路也不要。”

江彬說道:“臣知錯了。”

朱厚照又安慰道:“不過嘛,朕也就欣賞你的這點,凡事不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