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上了她的肩膀,莫笑雖還沒完全醒酒,卻也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正要拿開習遠的手,那隻手又立馬託著她的後腦勺,下一秒,莫笑只覺他的臉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了。

乾燥的唇瞬間貼上她的唇邊,莫笑握著空瓶子的手一緊,不知道此刻應該做什麼,耳內轟鳴一片,腦袋空落落的,什麼都思考不了。她的身體彷彿也被定格住了,無法動彈,五感就只剩下觸覺。

略微粗糙的肌膚,以及,拂面而至的微涼江風。

習遠託她腦袋的手輕輕壓著,閉上了眼睛,任由她潮溼的唇一點一點潤溼自己的嘴唇。另一手緩緩從欄杆上拿下,環到她腰間將她撈進自己懷裡,微風一過,滿鼻都是她髮間的清香。

幽幽睜開眼,對方依舊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兒。

習遠淺淺笑了,半溼的唇在她眼角一貼,他湊近莫笑脖間,帶著蠱惑味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閉上眼。”

莫笑像是失聰了一樣,眨眨眼保持原狀。

習遠輕咬她的耳尖,小聲道:“藉著你的醉意,藉著黑夜,藉著江風,你可以不用剋制自己內心所想,聽聽在你腦中叫囂得最厲害的那個聲音,接下來你應該怎麼做?”

莫笑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樣,她目光焦點重新放到這個人臉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身體漸漸放鬆,眼神愈來愈烈,手中的瓶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掉在了腳邊,經風一吹,發出聲聲細響。

不受控制一樣,她伸手圈著習遠的脖子,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面色有些焦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或許,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面對她的緊張無措,習遠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不比上次,這是個真正的吻,唇齒互博。

一到公司,餘茜茜就迫不及待地將腦袋塞進莫笑的工作間,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她,臉上曖昧的表情大有讓她從實招來的意思。

可能是喝酒造下的後遺症,莫笑頭還有點疼。揉揉太陽穴,她伸手抵開了對方的頭,粉碎餘茜茜滿腦子的粉色泡泡:“昨晚什麼事都沒有,我到濱海公園下車,然後自己坐車回去了。”

說到這個,莫笑就想起了什麼,轉身正臉對她,鼻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把我扔下了,我能被他帶走嗎?”

本來還有八卦興致的,現在經她這麼一責備,餘茜茜瞬間忘了初衷,嘿嘿撓頭,笑著說:“我那不是為了撮合你們嘛,我調查過,習總身邊沒有女性,不過據說曾有狗仔隊跟蹤某位女性經紀人時,習總上了鏡,之後那位經紀人親自出面澄清了兩人的關係。”

餘茜茜話一停,四周檢視了圈,湊近她用更小的聲音神秘兮兮續道:“這位經紀人也是習總唯一的女性朋友,這麼多年,幾乎沒人知道他有交往的女人,所以,大家猜測,要麼是習總是那個,要麼他就是深藏不露!”

她說的經紀人,應該就是蘇璟了。

至於交往的女人……莫笑腦袋一鬨,臉頰突然不受制約地發熱,她用手搓了搓臉,也彷彿對他的事極為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那個’是哪個?”

“Gay啊!”餘茜茜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不過,看習總昨晚對你那麼主動,我想他應該不是。”

主動……

莫笑忙放下手,緊張地抓住她的胳膊:“你,看到了?”

胳膊被抓得一痛,餘茜茜痛得嘶了聲,拿開她的手,坐上了桌子,吊兒郎當一樣晃著長腿說:“當然看到啦,不僅我看到了,談路也有目共睹。”

居然跟蹤他們?!

如果昨晚江邊的場景被看到了,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了。

莫笑欲哭無淚地趴在桌上,腦袋輕撞桌角,連連發出扣咚扣咚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