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匆匆以竹節將發挽起。

之後兩人默默無語,方才的尷尬則漸漸消散,如此清靜相對,倒讓徐子青覺得好似回到從前小世界裡一般。

不多時,又有一陣輕風拂來,徐子青眼前一花,就見一個黃袍少年也立在姒鳳背上,他一甩袖,就放出了數名男女,正是宿忻等人。

見到這些同道,徐子青放下心來,心知這黃袍少年便是素衣男子所言之人。

那黃袍少年不經意見到徐子青發間那露出的竹節,再看一眼與他相對而坐的素衣男子,雙目頓時瞪得老大,直如見了何等不可思議之事一般。不過他很快轉過頭去,朝那幾個才站穩的修士說道:“爾等隨我過來,莫要去到那邊。”

宿忻原想與徐子青打個招呼、詢問一番,可他聽黃袍少年如此提醒,又察覺那邊劍氣冰寒、殺意濃烈,也就按捺了住。想道,還是待日後安頓下來,再去尋子青兄詢問罷!

於是幾人相視一眼,都是被杜修帶到後方坐下,與幾個陌生修士一處。

坐下後,眾人自是先互相介紹一番。而後杜修手一晃,已然取出了一塊玉璧,笑道:“幾位先測一測靈根,我也好與宗門交代。”

這玉璧眾人都是認得,曾經唐文飛也拿來為他們測過靈根,只不過這一塊要小上一些罷了。故而都很是熟悉,就一一前來測過。

總共也就八人,測起來自是極快,不多會做完了,就將玉璧交回。

杜修收起玉璧,驚異道:“竟有一位火屬單靈根!其餘人等,也盡是雙靈根,不錯,不錯。”

見這杜修如此反應,宿忻等人心中不安略去了些,就問道:“不知我等可能入前輩之眼……”

杜修就笑道:“刁子墨乃是水粗火細雙靈根,於雷法中,非有此兩類靈根方可。以刁子墨的資質,確是學雷法之人中最佳的了。若是心性之上無差錯,我師尊的驚雷峰,定然很是歡迎。”

刁子墨聞言,神色微松:“多謝杜前輩。”

見刁子墨已有著落,其餘幾人也有些緊張之意。

就聽杜修又道:“宿忻單火靈根,資質極佳,亦是考驗心性後便能入門。至於其餘幾人……尋常人要入我仙門,有三項考核需得完成。”

眾人屏息而聽。

杜修說道:“其一驗靈根,方才已然做過,爾等俱是雙靈根,而卓涵雁、冉星劍、羅吼三人都有築基修為,有入內門資格;其二測心性,若是能過,你三人便是內門中人,若是不過,則只能前去外門;其三為考悟性,爾等三個孩童除測了心性之外,還有此關要過。過則可入內門,不過則去外門。”

他說到此處,又笑了笑:“不過門內有諸多掌事、長老,若能得其中手握實權者青眼,便可不去走這一遭。”

聽出他話中之意,宿忻忽而問道:“我那道友……”他很快往那“冰天雪地”處看了一眼。

杜修笑點頭:“那位是新晉司刑掌事,亦為實權之人,可引薦一人入門。你道友徐子青,想必要入他們小竹峰門下。”

這時卓涵雁開口:“若是要人引薦,可有不利之處?”

杜修眼帶讚許:“若是靈根不成、心性不定,養在內門倒是無妨,不過若是做出什麼對宗門不利之事,則要由引薦之人一力承擔了。”

這引薦名額,原本也只是宗門給予實權做事之人的一份褒獎罷了。

說了這一陣,眾人總算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心中約莫也有了些底。

隨即好奇心起,見到杜修如此平易近人,自是問得也多了些。

宿忻性情最是直率,當下就問:“杜前輩,既然彼此皆為同門,方才您為何不允我等過去與子青兄敘話?”

杜修不以為忤,只笑道:“莫說你們,便看我與幾位師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