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和裴吼吼光天化日之下乾的勾當,還想起來了上一輩子的洞房花燭夜的甜美滋味,實在是記憶太好也折磨人。

這就不由自主地燒紅了臉。

裴金玉那兒是先差人請了代王過來,自己才從楚氏的浮夢塢那邊緩緩行來。一瞧見代王,先看見的就是他漲紅的臉。

她只當他是被急成了這樣,不開口詢問倒是先教訓上他了:“堂堂的王爺,怎麼連點兒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都沒有!”

她自然是想不到他真是急成了這樣,當然,這個急為的不是某事,而是回憶,或者是因著某人。

代王心說,泰山崩於前算什麼,還比不上她的一顰一笑,不止能夠叫人色變,還能直接讓人變成個大傻蛋。

裴金玉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捻起案几上的糕點朝他面門砸去。

卻見他反手一接,糕點穩穩當當地在他手心。裴金玉沒什麼表情地道:“回神了,就快說有什麼事?”

代王道:“你讓我辦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我明日上午不來,直接進宮去。”

“就這事?”裴金玉頗覺不可思議。

代王點點頭道:“這還不算事?這明明是金玉你親自交代的重要事!我可是當聖旨來辦的。”

裴金玉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一時想不出來,看了他半晌,才惜字地道:“行了,知道了,你回吧。”

代王頗為不捨,磨磨蹭蹭不肯抬腳,只說:“為了給你辦事,我還沒吃晚飯哩!”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

裴金玉不能說“我也沒吃”,沒提前跟她娘報備過,她娘可不一定願意留代王用飯。

怎麼說他都是個外男,她倒是並不怎麼在乎,她娘卻將此看得極重,已經不止一遍地警告過她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娘所說的身份,可不是她長公主的身份,指的是她身為女子要恪守的本份。

還總說“萬一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整”。

嫁人這個問題,她覺得是時候要和裴天舒聊聊了。

不過,她要是跟她爹說她一輩子都不嫁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嚇著她一向以膽大自稱的爹?

但她知道,她娘鐵定是要被刺激壞的。

到時候,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母女,都是一個無法預料到的事。

若是她非嫁不可,不管嫁誰,都是件挺難面對的事。

所以說,嫁還是不嫁,真真是個兩難的事。

裴金玉低不可聞地嘆了聲氣,代王的耳朵倒是靈敏,遂問:“可是有煩心的事?”

不關你什麼事。裴金玉瞪他一眼,指了指案上的糕點,對一旁的嘉榮道:“給代王打包,餓了可以邊走邊吃。”

真是好主意!代王啼笑皆非,拎著糕點的時候,準備出門,還不忘說了一句:“我可以為你解憂。”

不不不,你解不了。我爹他不會喜歡傻子,更不會喜歡裝傻充愣的有心之人。

雖然說我爹喜歡的,我不一定會嫁。

可我爹不喜歡的,我是一定不會嫁的。

等到代王出了門,裴金玉才恍然大悟地想到了他有什麼不對。和以往比起來,這人能說會道了不止一星一點。如此看來,他還當真是個有心之人。

☆、第71章

從武陵長公主府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如水的月光映照在頭頂;時不時的還會從牆角處傳來兩聲微弱的蛐蛐叫;在這哈氣成煙的時節裡,似乎是為了證明生命的頑強力。

代王一邊走;一邊在想事情。

滿腦子想的自然只有裴金玉,想第一次見她時的情形;還有她怒砸莊秀賢的情景;總之將她從頭到尾想了個徹底;越想就越想笑。

久不見代王露出笑容的勺子覺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