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所周知,無一人有此等神通。

鍾繇捋著五柳清須,若有所思的說道: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

元始劍宗的秘密之一。鍾繇搖頭道:我也只是聽我的爺爺說過,元始劍宗有極難修成的一門劍道神通。具體是什麼,估計連元始劍宗的很多傳人,恐怕都不知曉。

鐘琴憤憤道:獨孤鶴軒真是個妖人。似乎,什麼東西到了他那裡,就變得簡單起來。一切不可能,會變成有可能。

傻丫頭,你也不想想,龍淵谷四大家族守候萬餘年,只為等這麼一個人。若那小子還是個廢物,豈不是說龍淵谷的其他人更廢物?鍾繇朗聲大笑,道:走,跟上金阿胖他們。我想,十里沙廊那邊,他們會遇到不小的麻煩,急需我們的幫助。

為什麼要幫他們?鐘琴不解的追問道:爺爺,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鍾繇一瞪眼,道:人家救了你的性命,你難道不知道報答人家嗎?丫頭,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吶!

鐘琴那能上當,死死纏住爺爺,撒嬌道:你不說出你的真實目的,我不讓你去。

鍾繇哈哈大笑,賣關子道:說出來,就沒意思啦。等到了時間,你就全然明白了。到那時,你再回想爺爺的做法,就會領悟的更深刻。

* * *

宗狼行走的很慢,好像怕打擾了背上沉睡的小馬駒。

獨孤鶴軒想入非非,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在意。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老黑與老白迴轉,眼看著臨近沙霧,獨孤鶴軒越來越難安寧。此時,即便去找,也不知該去那裡找。

眼前,風沙滾滾,黃霧漫天。愈漸濃烈的沙霧中,一股股嗆人的濃煙味傳來。有傳聞說:此乃是契人先祖用秘法施下的禁咒。不過,想來縱使不是,也唯有世世代代生活於此的契人,才能自如穿越在殺人的沙霧中。

宗狼沒有任何反應,徑自朝沙霧中走去。似乎,有種回家的感覺。

獨孤鶴軒就不一樣了,那怕有道行在身,仍然無法承受沙霧之力。只好御動劍氣,護住全身。一人一狼,步行穿過百米沙霧,眼前豁然開朗。彷彿是穿過了一面沙牆,進入走廊。只不過,走廊仍然是被沙霧築成。

忽然,宗狼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長嘯一聲,疾速奔跑起來。獨孤鶴軒一個打盹,眨眼間不見了宗狼的身影。那一瞬,宗狼似是消失在沙霧中。獨孤鶴軒亦清嘯一聲,御劍貼地,猶如一道金光閃電,向前滑去。

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筆直沙廊。沙廊內風平浪靜,卻是隻能前進不能回頭。心數之下,約有百里之距。而這個百里之距,獨孤鶴軒計時三天,才來到盡頭。至此,宗狼再也沒有出現過。

沙廊的盡頭,同樣是一面沙霧之牆。只不過,牆的那邊是什麼,獨孤鶴軒無法知曉。為保險起見,劍換成戟後,才踏進沙牆。瞬間,頓有磅礴之力兇壓而至,又似百萬斤之綿力黏來,若水勢,令人無可著力。

好厲害的空間法陣!

獨孤鶴軒識得此種情形,心知此空間法陣早已沒有人維護,靈力稀薄的難以繼續發揮威力。若不然,自己早死於沙廊中了。獨孤鶴軒如逆水行舟,緩慢前進,不到一刻,便走出空間法陣。整個人好似從地獄而來,突然出現在一片空曠的荒草原上。

時光正值午時時分,荒蕪的草原上,烈陽高照,草色枯黃。約有五千匹的馬群正低頭啃枯草。沒有一匹馬帶有一點驃。幾匹出生不久的小馬駒,軟臥在母親身旁,奄奄一息。無奈的老馬,早已流乾了淚水,只有那深陷的淚槽中有些許溼潤。

不遠處,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前,大棕狼趴伏在地,兩眼無神。一位身形枯槁的黑衣老者,跪在它面前,似是在唸誦著咒訣,又似是在低聲細語,訴說衷腸。而大棕狼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