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後,謝副校長懷著無比惴惴的心情撥通了許部長的電話。

接到電話後的許國瑞又驚又怒,連忙和妻子趕到縣人民醫院。雖然醫生一再說明只是軟骨組織受到挫傷,情況並不嚴重,但看著兒子左右臉上的鮮明指痕,許國瑞心中的怒火幾乎可以點燃整個醫院。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許國瑞指著謝副校子怒聲問道。

謝副校長不敢怠慢,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道:“那個男人不是蘭月的親哥哥,他姓梁,據說是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梁晨!?許國瑞的臉色頓時僵住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在經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韓雷提名後,對梁晨的破格提拔就是由他親自主持的。怪不得對方有恃無恐,怪不得對方明知道許海就是他兒子還敢下此重手,原來對方根本就未把他這個組織部長放在眼裡。

“老許。”許國瑞的妻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身為組織部長,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你就不覺得窩囊?我不管那個姓梁的是不是治安大隊長,我只知道咱們兒子受了委屈,你必須得把公道討回來,你要不去,我就找咱爸!”

“我的兒子我不心疼?”許國瑞陰沉著臉道:“那個梁晨有點背景,不是那麼容易收拾的,你放心吧,我會處理的,他不給我這個組織部長面子,那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而這時,梁晨已經載著蘭月返回家裡。梁父梁母一向睡的早,此刻已經休息了。梁晨去冰箱拿了冰塊,用毛巾包著給蘭月敷臉。女孩躺在臥室的床上,死死抓住梁晨的手不鬆開。

“沒事了,不用怕,我在這兒看著你睡!”梁晨很理解女孩現在驚悸的心情,坐在床頭柔聲安慰著。

“小晨哥,你摟著我睡!”蘭月臉上沒有半分的羞澀,有的只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慌。看得出,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對她的心裡造成了很大的陰影與傷害。此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失足落水的人,迫切地想要找到一棵救命稻草。

“好!”梁晨尋思了一下,緩緩點頭。熄了燈,和衣上了床,女孩伸手摟住他的腰,將俏麗的小臉埋進他的胸膛。沒一會兒,他便聽到女孩勻長的呼吸聲。低頭看著女孩恬靜的面容,梁晨暗暗嘆了一口氣,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立刻迎來女孩更緊的擁抱。

試了兩回之後,梁晨不再嘗試掙脫,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擁抱的姿勢,直到睏意上湧,不久後也進入了夢鄉。

凌晨五點多,梁向東與韓燕華同時起床,在經過客廳的時候,忽然發現沙發上空蕩蕩的,而且看痕跡,似乎兒子昨晚根本沒在那兒睡。梁向東與韓燕華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門口的鞋還在,這就證明兒子在家,但人呢?

去洗手間看了看,又去陽臺看了眼,都沒有!最後老倆口忽地想到一種可能,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不約而同地來到臥室門口,輕輕地推開門。頓時,梁晨與蘭用相擁而眠的親密情形出現在兩人的眼中。

又輕輕地把門關上,回到客廳的韓燕華興奮地與丈夫拍手相賀,笑著說道:“看看,咱兒子厲害吧?十多天的功夫就把小月給俘虜了,說是情場殺手什麼的也不為過啊!”

“不大好吧,還沒結婚呢就睡在一塊?”梁向東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真是老古董!”韓燕華白了一眼丈夫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先上車後補票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咱們剛才也看見了,兒子和小月都是穿著衣服的,那就是說兩人兒根本沒發生什麼!我高興,只是因為看到他(她)感情有了進展,小月距離成為我兒媳婦又更進了一步!”

臥室裡,一向早起的蘭月還在睡著,而梁晨卻是提前醒來。看了看桌頭的手機,梁晨不禁嚇了一跳,快六點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