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常務副縣長古平的電話,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殺機:“我要搞了姓梁的!”

“學歸,稍安勿躁!”古平以淡淡的語氣說道:“如果你輕舉妄動,反而就中了梁晨的圈套!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進一步激怒你,並誘使你展開還擊!而這樣一來,事情無疑會越鬧越大,最終達到無法收拾的境地!”

“那就容忍姓梁的騎老子頭上拉尿?”齊學歸語氣中怒意不減:“老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古平沉聲說道:“你現在要做的,是抓緊讓孫偉回來投案自首,同時利用關係在市裡活動一下。只要市裡的領導調查小組離開江雲,咱們還怕沒有算賬的機會?”

“我知道了!”齊學歸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整個江雲誰不知道新世界歌舞城是他的產業。如今外甥受傷住院,歌舞城被勒令停業半年,他卻連屁都不能放一個!姓梁的這是在全縣人面前狠狠地抽他耳光呢!“姓梁的,咱們走著瞧!”放下手機,齊學歸神色猙獰地說了句。

中午的時候,胡小奇,方雯雯,陸文竹,江瑤等男孩女孩聚在胡家吃飯。胡小奇的母親吳玫平時雖是總扮演著河東獅的角色,但實際上,一貫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對於身邊的朋友親人晚輩都很真誠友善。今兒中午,她是特意準備了一桌子菜,來給陸文竹,江瑤兩個女孩壓壓驚。

胡副局長也趕了回來,脫了外套也擠上了桌,並大模大樣地讓吳玫去給他倒酒。

“老胡,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和孩子們聽聽!”知夫莫若妻,只看胡副局長向咧開的嘴角,吳玫就知道丈夫肚子裡肯定藏了什麼開心事!

“嘿嘿,好事談不上,不過確實讓我覺得挺高興挺解氣的!”胡副局長接過妻子倒的半杯白酒,胖臉上的笑容幾乎將眼睛擠成一兩道縫,他看了眼兒子胡小奇和其他女孩子們,笑道:“昨天夜裡,在咱們走了之後,梁局長立刻派人對新世界歌舞城進行了突擊清查,抓了不少人回去,據說當時王副縣長也在新世界,怒氣衝衝地給梁局長打了電話,結果,嘿嘿,沒管用!這不,今兒一上午,新世界歌舞城就被勒令停業整頓六個月。半年啊,這和關門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真的!?”吳枚禁不住驚訝地說道:“新世界,那不是姓齊的產業嗎?梁局長說動就動了?”

“反正是動了!”胡副局長笑道:“他齊學歸號稱縣裡的太歲,現在有人在他頭上動土,他卻連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是怕了還是怎地!”

“齊學歸不好惹啊!”吳玫搖搖頭,臉上現出幾分凝重的神情說道。

“齊學歸是不好惹,但依我看,那位梁局長更不好惹!”胡副局長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道:“俗話說的好,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敢這樣當眾搧齊學歸的耳光,豈能沒有依仗?”

聽著胡父胡母的談話,一旁的男孩女孩們禁不住露出驚訝與興奮的神色。胡小奇首先忍不住拍手道:“真是大快人心,梁局長實在太夠意思了!”

“竹子,瑤瑤,你們也別鬱悶了,‘梁叔叔’抓了那兩個混蛋不說,還把新世界給封了,算是替你們把這口噁心出乾淨了!”方雯雯也眉飛色舞地說道。

陸文竹與江瑤俏臉上不禁現出感激之色,正如方雯雯所說,聽到新世界歌舞被查封的訊息,兩人心裡的鬱悶之氣終於得以全部舒散。

胡副局長與妻子吳玫交換了一個眼神,夫妻倆都知道那位梁局長的用意不僅僅為陸文竹,江瑤出氣那麼簡單,但兩人卻不說破。就從昨夜梁晨救了文竹與江瑤這一點來說,讓這些女孩們心生感激也是應該的!

梁晨感到有些奇怪,指揮中心的這位姚主會整整一上午顯得異樣的積極,不但主動請纓去新世界歌舞城宣讀停業整頓令,而且在回來之後,又親自寫了一份春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