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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上次丁洋去時,偷偷從婆家偷了兩千塊錢,加上陳桂香也偷了自家父母的錢給她帶上,交了押金才有的待遇。
為了讓堵在家門口的債主們散去,丁洋打了包票,半年內一定會還清這些錢。
這次把債和孃家的責任全攬上身,她心裡很清楚婆家不會這樣放過她的。
這幾個村裡只有一所共同的學校,丁洋的丈夫以前也是丁母的學生,一直喜歡長得漂亮的丁洋。丁洋對他倒談不上愛情什麼的,男方老實丁家覺得可靠,丁洋手腳麻利爽快男方覺得是持家能手。到了適婚年齡,兩家父母見個面做個主,事就成了。
丈夫成家後長年在外頭打工,一年回來兩、三次,婆家在隔壁村也是蓋了房子小有富餘的人家。丁洋知道婆婆老早看不順眼她只生了兩個姑娘,沒能生兒子。她也也不多話了,給遠在外頭打工的丈夫去了電話,說明了家裡現在的難處和情況。聽到他只是一昧地責怪她不該不聽公婆的話,還警告她不要再去管孃家的事,心裡也明白丈夫的態度了。回去就和公婆談判,給她兩萬塊錢,她可以和丈夫離婚,女兒歸婆家隻身出戶。
婆家又想擺脫她又不願出錢,她說了一分錢也不能少,否則別怪她不離婚就跑了,但以後在外頭做的事情丟了婆家的臉。
這是一個誰敢狠誰成事的年代,於是丁洋拿了兩萬塊錢,去辦了父親的後事,和付了母親的住院搶救費用。
搶救費是付了,可是高位截癱的丁母還需要繼續住院和手術,可以說是一個無底洞。村裡的債要在半年內還清,丁沛上學也需要錢……
丁洋沒有哭哭啼啼,她只是跑到縣裡,賣了自己,賺起了皮肉營生。
丁沛不肯再上學,他也去四處打零工賺錢。就算這樣,丁家的債還是沒有還清的盼頭。
這一切陳桂香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果丁家家毀人亡,等丁澈出來沒人了,她和丁澈就真的完全不可能了。自打丁家父母出了事,她偷了家裡的錢送去給丁洋,她的爹媽就整天看賊似的看著她。唉聲嘆氣自家女兒成了破鞋,嫁不出好人家,給丁家的大小子給毀了還當了家賊。
她在家裡也快呆不下去了,父母已經不惜一切地在找一些死了老婆的鰥夫,打算把她嫁了一了百了。
所以她再次趁看著她的弟弟和老母沒注意,又偷了家裡一千多,跑了。
這次跑掉,她知道自己是再也不能回家。
到了縣裡找到丁洋,發現她竟然幹起了皮肉行當,陳桂香大驚失色,心也涼了。原來不僅是她沒有後路了,丁家更是……可能再有一根稻草,就能壓垮這對相依為命的姐弟,還有醫院裡苦苦支撐著的丁家老母。
這最後一根稻草,就是丁洋的生病。
雖然丁洋頗有姿色,可是一個近30的婦女,就算賣了自己天天不要命般地迎客,能賺的錢一天也不過百來元。丁沛當擦皮鞋的小弟、去撿垃圾箱裡的飲料瓶、紙皮箱什麼的,一個月能賺到的更是才兩、三百元。陳桂香也不敢白住,也找了一個餐廳服務員的工作去打工,一個月能拿個幾百元。
這樣沒命地折騰了兩、三個月,丁洋病了,肺炎。
為了省錢,她死活不肯住院,打針也儘可能挑便宜的藥來用。錢是能省下來,可是這樣的她短時間內誰還敢上門光顧?先不提他們三人怎麼生活下去,丁母的錢是必須一週一結的。過了期沒去結賬,醫院告訴去送飯的丁沛:如果不把住院、治療費結了,醫院也不能繼續替病人治療下去。換句話說,再不弄到錢,丁母也要被掃地出門。
就在丁洋終於忍不住崩潰,以為上天註定要讓她們母子三人活不下去的時候,陳桂香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她找上一個丁洋的老主顧,那人在縣裡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來幫襯了丁洋幾次,就看上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