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在這次和唐軍的作戰中,跟隨他多年的心愛戰馬魔麟獸不幸中箭陣亡,宇文成都又是傷心又是苦惱,傷心是戰馬跟隨自己多年,就儼如自己的兄弟一般,愛馬頭部中箭,讓宇文成都心痛萬分,他抱著愛馬在帳篷中熬了一夜,眼睜睜望著愛馬死在自己懷中。

而苦惱則是宇文成都身材雄偉,體重近兩百斤,加上他二百四十斤重的鳳翅鎏金鏜,除了魔麟獸,任何一匹戰馬都載不動他,除非他不能再使用兵器,沒有兵器,無疑是雄鷹沒有了翅膀,宇文成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就在他十分苦惱之時,張鉉卻派人送來一匹天子楊廣珍藏的極品大宛馬,令宇文成都喜出望外,這匹大宛馬通體黑如火炭,身高八尺,體長一丈二尺,四蹄粗壯如樹幹,能載重千斤疾奔。

更讓宇文成都滿意的是,這匹大宛馬和他的魔麟獸一樣,鬃毛極長,極像一匹西方魔馬,戰馬原本叫黑月,被宇文成都毫不猶豫地改名為魔麟獸,以紀念他逝去的戰馬。

但宇文成都卻不知道,他得到這匹戰馬已經引起了王世充對他的強烈不滿。

下午,宇文成都剛從外面遛馬回來,卻見大將軍張鎮周站在自己的大帳外,正和自己親兵說著什麼,宇文成都大笑,“張兄是幾時來的襄國郡?”

宇文成都為人極為孤傲,被他看得起的人沒有幾個,張鎮周便是其中之一。

張鎮週年約四十餘歲,也是原隋軍水師大將,在大業初年曾和朱寬出海遠征琉球國,在歸途時發現了高華嶼,也就是後世的******,皇泰帝登基後,封張鎮周為右驍衛大將軍,和宇文成都一樣,迫於王世充的淫威,不得不支援他為鄭王。

這次王世充攻打瓦崗軍,張鎮周和丘懷義率軍駐紮陳留縣,攔截瓦崗軍北逃,唐軍東征後,張鎮周被調回洛陽,負責總督糧草。

張鎮周拱手笑道:“我押送一批糧草來襄國郡,聽說賢弟得了一匹寶馬,特來一觀!”

宇文成都翻身下馬,將馬韁繩扔給親兵,“就是它,張兄不妨一觀!”

張鎮周仔細看了片刻,不由有些奇怪,“這不就是賢弟的魔麟獸嗎?”

“確實很像,但還是不一樣,它的頭比魔麟獸略小,鬃毛也不夠長,而且負重能力更強於魔麟獸。”

“看來自己的愛馬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們這些局外人很難區分,不過這匹戰馬我曾經見過。”

宇文成都輕輕撫摸自己的愛馬,“它就是先帝十二匹寶馬中排名第四的黑月,另外一匹不亞於它的黑金剛,聽說被羅士信得到了。”

張鎮周點點頭,“我另外有事找賢弟。”

宇文成都一擺手,“請帳中坐吧!”

兩人走進大帳坐下,宇文成都又讓親兵上了茶,他見張鎮周顯得有點憂慮,便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這次南下前去皇宮拜見了聖上,給他講述這次三國大戰的過程。”

“那聖上怎麼說?”

“聖上很高興,他說南北隋本是兄弟,他十分欣慰兄弟齊心,共禦外侮,雖然兄弟分了家,但也有重新融合的一天,他很期望這一天早日到來。”

宇文成都苦笑著搖搖頭,北隋分明就是張鉉的王朝,和大隋有什麼關係,聖上還是太單純了。

張鎮周明白宇文成都苦笑的含義,他也嘆口氣道:“聖上畢竟年幼,看不懂人心複雜,其實對他最大的威脅並非北隋,而就在他身邊。”

宇文成都當然明白張鎮周在指誰,只是這個話題比較敏感,他一時沉默不語,這時,張鎮周又道:“聖上還交給我一件事,讓我儘量辦妥!”

“什麼事?”

張鎮周喝了口茶,凝視著手中的茶杯問道:“你覺得王世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