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血神淡淡一笑道:“江哥哥,你過獎了!”三人盡展輕功,向山頂掠去!漸漸地一一他們走進極窄的壁縫,寬不逾丈,兩面絕壁,高逾百丈,木草不生,夏江心知,此處必有防守,不敢大意。心念末畢,驀地一陣轟隆巨響,兩旁絕壁之上,巨石擂木,紛紛打下……三人登時驚得面如土色,忙騰空而起,躲避那些巨石擂木。他們自空中身子轉動,剛剛飄落而下時,突然又是“嘩啦”一陣巨響,兩旁絕壁之上,接著又飛下許多巨石橫木,向他們頭上碰下!三人忙躍起來躲避。

這樣連續不斷,使夏江三人,在絕壁之下寸步難行。夏江心忖:“大雪山上,真是霸道絕倫,步步殺機,輕功稍差一點,早巳喪生崖下了。”

目前他們掃在絕壁之下,百丈絕壁,插翅也難飛上,前進後退,均不可能,因為他們一落下,巨石橫木,便如雨下。

他們一再提起真氣飛躍,浙浙已感體力不支,驀在此刻,絕壁之上,突然響起一陣嘯聲!嘯聲過後絕壁之上,忽然起了一陣喊打鬥之聲!便接著便有幾條人影,紛紛自絕壁上滾了下來,此刻——

絕壁之上,突然平靜下來,巨石擂木也不見施放了。

夏江心中好覺奇怪,仰首一看,突見一條綠色身影,從絕壁之上,—晃而逝!夏江暗暗稱奇,猜不出那綠影是誰?

三人出了那道絕壁,夾縫前面地勢略高。只見一塊巨石之上,躺著一個發如亂草,鶉百衣結,臭氣熏天的老人。

老人身下大石正面,以金鋼指法寫了“神棋無二”四個大字。夏江看了另一旁石頭上,搖了一盤圍棋。那圍棋的黑白子,每—粒有飯碗口粗那麼大。

夏江看了,不禁笑了起來。鶉衣老人打了一個飽呃,便緩緩坐了起來。只見他一臉油膩,虯鬚繞頰,活象一個大刺蝟。

他拿起身邊的酒壺,灌了一口,醉眼惺忪地說:“小子看到沒有?”“看到什麼?”“老夫的招牌!”

“就是‘神棋無二’?”“哈哈!正是神棋無二!”夏江笑道:“在下不會下棋!”

“老夫教你。”“我沒有工夫。”“哈……哈哈……你真的不下一盤?”這鵓衣老人嘴角歪斜,涎水掛在胸前,敢情是喝醉了,夏江笑道:“老前輩要強人所難?”

“娃兒要想過去麼?”“不錯!”鶉衣老人躍起,拾起一粒棋子,向夏江擊去,喝道:“接得起老夫一粒棋子,便放你過去!”

白點一閃,破風傳來,疾如閃電!夏江忙將真力貫注在衣袖之上,微微一拂,只聽到:“噗哧”一聲,便把飛擊來的棋子打落!

鶉衣老人,吃了一驚,似未料到眼前這娃兒,究有此雄厚的內力,忙露出笑臉道:“難得!難得!” 夏江微笑道:“老前輩過獎了!”“娃兒叫什麼名字?”“夏江!”“是‘岳陽一劍’的兒子?”“不錯?”

“虎父龍子!”“老前輩認識家父?”“有點交情!”鶉衣老人,又吃了一口酒,哈哈大笑道:“這盤棋子都送給你,老夫從今以後,也不下棋了!”

夏江接過棋子,拱手道:“謝謝老前輩的厚賜!”“拿去,危急時,自有妙用,好好走,不送了!”說畢,雙肩微晃,似縷輕煙,使消失不見了。

夏江搖首嘆息道:“川中異人多,傳言非虛了………”三人巳深入山區,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一輪皓月,冉冉從東方升起,毫光萬丈………

一更左右,三人已經接近“血魔敦”的總壇,“愁雲谷”了。四周一片沉寂,萬籟無聲……

夏江心中甚感有異!他心想:“血魔教”的“愁雲谷”,是個龍潭虎穴之地,應該警戒森嚴,如何越接近,越無一點防守?”

三人越過一片濃蔭松竹,隱約現出一片屋脊。突然一一一陣疾速的衣袂帶風之聲,由竹林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