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漢balabalabala…”看久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隻有姦情~

嚴景無聊的翻著帖子裡的配圖,長指劃過一張午後室外咖啡屋一角拍攝的照片時,微微頓住了。那是三年前,在英國,他和小舅唯一的一次出國旅行,由熱心的小店老闆給他們拍下的照片。

照片裡小舅的樣子看著和現在沒什麼太大區別,過於老成的表情,總是帶著淡淡疏離的氣質,當時他正偏頭聽他說話,嘴角淺淺的有一絲笑意,清亮的墨瞳在金色的陽光中透著柔和光澤。而那個時候的他,個子矮,沒長開,臉各種嬰兒肥還嘚瑟的不得了,正翻著手裡的旅遊畫冊興高采烈的說些什麼,眼睛裡亮晶晶的都是笑意。嚴景突然彎起嘴角笑了笑,他知道為什麼後來回國就沒見過這張照片了,絕對是當時他覺得毀了自己男神的形象給收起來了呵呵。

“笑什麼在?”對面傳來清淡的男聲,嚴景啊了一聲回過頭,揚了揚眉咧了嘴,“笑那些吹捧你的帖子唄~什麼一家兩男神,什麼低調的年輕總裁,什麼不輸給阿零他爹的好基因哈哈哈,你說齊乾那人逗不逗,整個抹黑加漂白一條龍服務都快把你捧上天了,他這天賦不甩了老太婆去當經紀人簡直是暴殄天物~看來老太婆是想借這個機會再給你選選妃?~”

嚴景調侃的話音剛落,忽然病房門一下開啟了,特護病房的房門是拉門式的,嘩啦一下重重拉開聲音非常響,走廊裡經過的人紛紛駐足,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女人站在一間病房門口,看不清臉卻能感覺得到寒意。

傍晚的時間室外已是沒了太陽,而且今天晚上似乎又有下雨的跡象,窗外的天空積著厚厚的雲層。嚴景被拉門聲嚇了一跳,一扭頭看見門口的女人頓了一頓,淡淡起身:“我先去外面逛一逛。”

嚴景走出病房拉上拉門,房間裡靜悄悄的,只剩下柯宛如和嚴銘兩個人。嚴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仰靠上了門邊的牆壁,聽見病房裡響起一聲淡淡的男聲:“柯小姐。”

柯宛如梳著大光明,長髮盤起帶著墨鏡的樣子看著比以往漂亮,像個明星。柯宛如站在原地,透過墨鏡盯著嚴銘看一會兒,冷冷開口:“柯小姐?”

嚴銘闔上手中的書,臉上沒有帶著他一貫示人的紳士笑容,淡淡開口:“我想經過了上次的事,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再叫你宛如。”

墨鏡擋住了柯宛如的大半張臉,之所以會準備這樣的造型,是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她才能和嚴銘對視,在聽到一些不想聽的話時能保持淡定,維持她應有的尊嚴。

今天,柯宛如是來談解除婚約的,如果柯家和她有原諒的打算,那麼架子就一定會端足,在嚴銘出院親自登門道歉之前,她是絕對不可能像這樣出現在他面前的。所以聰明如嚴銘,看見她的那一眼,他一定就已經猜到了她的來意,那麼,他又是否能猜到她今天之所以會選擇提前來,只是不想退婚的事情由柯家正式提出來,給他更多的羞辱和難堪?

柯宛如天生驕縱,但是卻並不蠢,她知道很多人對她的好是為了她的家世,她也知道嚴銘對她的好或多或少帶著利用的成分,只是在郭芳那件事之前,她一直以為他至少還是有些喜歡她的,至少沒有那麼喜歡也一定能一如既往的裝成以她為先的樣子,以至於當完全走樣的劇情出現的時候,她只能感嘆一句,也不知道是自己之前過於傻了還是嚴銘之前的演技過於高明,竟然讓她認定了她可以憑藉著身份壓制他一輩子,讓他不得不死心塌地。

那一日在嚴氏,他想也沒想就直接選擇了拋棄她,那一天,如果她就這麼死在了嚴氏,柯家一定會整死嚴家到身敗名裂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