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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全無血色的臉上，出現一分堅決：“你和沈淵龍應該是同一類人吧。我想，我的靈魂還值一點錢。我交出我的靈魂，你幫我。”

“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孟回大笑。

“你既然沒事了，就快點回去吧。死者已已。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你還有該做的事。”說完孟迴帶著蘇蘇，就這麼融化在空氣裡。

秦家，此刻只能用愁雲慘霧來形容。

到處懸掛著代表喪事的白布。一向活潑好動的秦小瑤，再沒了往日的笑容。悲慼地跪在靈堂前，紅著眼睛，向來拜祭的客人還禮。拖著一身疲倦和傷痛，秦小蓮也回來了。看著曾充滿歡笑的家變成這樣。淚水再次湧出，小蓮用力吸口氣。沒讓眼淚落下來。邁著沉重的步子。默默跪在父親的靈位前。

“姐，你沒事了。我好擔心你。”小瑤看到姐姐，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秦小蓮心中感動，抽動一下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姐，你別這樣啊。哥去醫院看你，怎麼沒一起回來？”秦小瑤的眼睛又紅了。把姐姐拉到一邊。

“耀祖沒回來？”秦小蓮一楞。秦小瑤點點頭，剛想說話。外面就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接著幾個傭人就被推了進來。

這是債主上門了。所謂牆倒眾人推，秦家現在的形勢。加上秦世傑又死了，這些和秦氏有過生意來往的，自然很快找上門。

靈堂裡亂成一團。秦小瑤從未見識過這種場面，嚇的不知所措。秦小蓮倒是鎮定一點，可惜剛受過打擊。債主們的話又實在難聽，有些乾脆就直接指著秦小蓮的鼻子：“賤女人，你還有臉見人啊？”

“聽說她恬不知恥地要男人呢？”

“對啊，對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什麼要和男人上床。”

……

議論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都被秦小蓮聽了個清清楚楚。秦小蓮臉色煞白，眼前一黑。朝後倒去。

第十一章　秦母的秘密

“夠了！”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秦小蓮倒在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裡。秦小蓮迷茫得睜開眼睛：“媽？”

“孩子，委屈你了。”老夫人點點頭。露出慈祥的笑容。轉而用一種銳利的目光，掃過那些所謂的債主。

“好，很好……所說人在人情在，人死兩丟開。但先夫屍骨未寒。各位也太心急了吧？”老夫人的話，說的不少尚有羞恥心的人低下頭去。

“秦夫人，話不能這麼說。秦家這樣，我們也不想。但總不能因為世傑一死，欠我們的錢就不還了吧。”有人在人群裡叫道，卻是不敢跳出來。畢竟欺負孤兒寡母的，見不得光。

“是嗎？”老夫人冷笑：“對不起，秦氏已經申請破產。這棟房子，並不在秦氏集團名下。各位想要錢的，等到破產清算以後。小瑤，送客！”老夫人說完，頭也不回。這下債主們傻眼了。

有些還想賴著，但見太多記者在場。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小蓮扶著母親來到樓上。一進房間，小蓮就反手關上門。撲倒在母親懷裡：“媽，對不起！”

“孩子，別傻了。一家人，有什麼對不起的。人家是存心算計你。別說是你，我和你爹，還不是沒能認清沈家的真面目。”老夫人淡淡一笑。

“可是，媽……”秦小蓮伏在母親腿上。不肯抬頭。

“傻孩子，媽從來就不怪你。你父親也不會的。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不過，答應媽，哭過以後。就把這些事都忘掉。媽要看到，以前那個堅強的女兒。”老夫人溫柔地梳理著女兒的頭髮。

秦小蓮再也忍不住，“媽！”眼淚奪框而出。良久，秦小蓮的哭聲慢慢消失。不好意思地擦乾眼淚。

“孩子，去休息吧。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