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才配享受萬民的簇擁,而我,即是百獸之王,你這大耳賊,不過是隻過街老鼠而已!”蘇特倫極度“傲嬌”的暴喝,而他只是被過度的激怒了,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自信還是盲目自大。而隨=無=錯=小說=m。=QuleDU=著話音落時,他的攻勢也越發的兇猛起來。

“過街老鼠,你是才對吧?沒有仁德之心的君主,也不會受多大的歡迎啊。”劉玄青冷笑著反唇相譏,不緊不慢的揮劍迎敵。

蘇特倫看似失去了理智,但實則不然。劉玄青雖然外表不動聲色,但他也從蘇特倫狂猛的攻勢中感受到了蘇特倫的厲害,對方的力量過於強大,而劉玄青相對而言力量欠缺,他的招式需要的是足可令他迴旋的間隙來借力打力,以柔克剛,因此,哪怕蘇特倫有所保留的攻擊,也足可在力量上形成一個讓對方喘不過氣來的“壓制圈”,劉玄青只能透過雙劍的靈活運轉和換手的速度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顯得那麼狼狽。

將近二十來回合的交鋒,劉玄青已處在了明顯的下風,節節連退,主動權始終都握在蘇特倫手中。劉玄青雖然對蘇特倫那“十分有問題”的為人感到憎惡,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領教到了蘇特倫的本領。在他刻薄的挑釁言語刺激之下,心智幾近喪亂的蘇特倫,居然還能打得粗中有細,令他佔不到任何便宜,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令他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也許二人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蘇特倫也並非真的失去了冷靜,但他的心態無疑是淒涼陰寒且躁動不安的。不過蘇特倫再“不理智”,也不會祭出“夏特布蘭”這樣的大魔器,要是他真的出了那手,劉玄青定然無命可活。他懂得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也不會再無緣無故去屠戮城鎮了。比起走火入魔,留著劉玄青的性命這種事無疑微不足道。

劉玄青無法理解,也永遠不會明白蘇特倫的苦心,自我標榜的“仁義楷模”,眼裡怎能容得進一粒沙?然而蘇特倫確實是有殺他的心,但卻在又戰了十數回合之後,依舊只是略微佔到上風,對他不停的施加壓力而已,還是無法找到破綻將他徹底擊倒,且每次出類似“血刃屠戮”那些不重不癢的招式,就會被奇怪的力量瞬間化解。

處下風而不敗,對方也無計可施,這樣的人出奇的難纏。劉玄青的“仁之劍”的淨化效力,對於身上並未明顯沾染魔性的蘇特倫是沒有效果的,他無法控制一個比自身還要強大的人心。蘇特倫是個主觀上“披著人皮,行惡魔之事”的極端派,而非惡魔控制,劉玄青只能感嘆,如今世風日下,人人皆可為王圖霸業而道德淪喪,人心比魔鬼更加可怕。然而仔細想來,七尺男兒有誰不是追名逐利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劉玄青難道不想一統天下,坐擁江山,成為一番偉業?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說別人稱霸不好,但蘇特倫所犯的,可是原則性的,絕不可饒恕的罪孽,那是每一個王者潛意識裡必然不可觸犯的禁忌啊!

不論思想如何,兩人就是怎麼也分不出勝負。蘇特倫本無心戀戰,只是劉玄青殺意總未消除,因而不得不盡可能的壓制不讓對方反擊。而漸漸的,劉玄青的心似乎產生了動搖,殺戮的氣息也不再那麼露骨,蘇特倫便往劉玄青的左肩虛晃一刀,在劉玄青雙劍同時去格擋之際,他狠狠的往劉玄青的腹部踹了一腳,並以最快的速度,閃電般的與劉玄青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你……你這不仁不義的暴君,你以為這樣就能動搖我殺你的決心嗎?”劉玄青吃痛一瞬,但還是很快站定,擺出一副好像是勝利了的模樣冷嘲道。

“我殺人不仁,那你殺我,好像也是不是什麼仁義的舉動吧?”蘇特倫笑了起來。

“當你握起屠刀的那一刻,你早就無理可論了,你現在所言不過是強詞奪理。”劉玄青也隨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