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預知的。

其次,就算那四分之一的機會真會憑空落下,我也要放棄,我自認沒那個本事在上司下屬間扮演好一個橋樑,說不定,弄個不好造出‘斷橋事件’,摔得人仰馬翻,就太對不起你們了。

所以,我說不說什麼話沒那麼重要。我現在只關心手邊還有五本稿沒校好,總編已經訂好出版日期,最慢星期四前要送到輸出中心制網片。“

事實上,她從沒有要蹬渾水的意思,她正好搭著優子的臺階一起走下。她眼睛盯著電腦螢幕,在眼前認真工作比預設未來來得重要。

“朝子你呢?”聽見有人點名到自己,她看看優子再轉頭看看利奈,最後也對惠子搖搖頭。

。“噢!你們這群沒理想、沒抱負的無為女人,氣死我了!”四票跑了三票,惠子洩氣地癱在桌上。

“我又沒有要什麼理想抱負,我只不過想有個工作;將來找個好老公嫁了……”朝子小小聲地對惠子吐了吐舌頭。

隨著田中經理退休的日期逼近,整個出版社內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臆測下一個管事的帶頭者會是誰?低迷的氣壓籠罩在辦公室裡,壓得人煩躁不安。

半個月後,新的人事命令下來,田中經理退休後的空缺,由空降部隊——伊藤賢也擔任。

這個訊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尤其是企畫部,直罵田中經理收了公司的退休金,還要拿走他們的退休金。

臉色慘白的企畫主任更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尷尬地說:“伊藤先生是董事長的二公子,這位置由他來坐最合適不過了。”

小小的編輯室裡,幸災樂禍的耳語不斷,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討論企畫主任漲成豬肝色的肥臉。

“優子真有你的,好個以不變制萬變,這回他們企畫部虧大了。”惠子興致勃勃地說。

“別這麼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未來的事誰知道。”優子淡淡答道。

“什麼叫塞翁什麼的?”惠子唸的是日本文學系,常被讀中文學系的優子講出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那是一句中國的成語,意思是丟了馬不見得是壞事,找回了馬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同是中文系畢業的主編美惠代替優子回答。

“你的意思是,倒黴不見得就是倒黴,好運也不見得是好運?我懂了,我們現在也別樂的太早,說不定明天就要換我們哭喪著臉了。”惠子當場把她的話做一番實地應用。

“這個空降部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把我們整的慘兮兮?”利奈又開始憂心忡忡。

“有可能,他是‘親屬幫’的人。這下子我們要繼續扮演灰姑娘,中野小姐繼續在她的臉上塗顏料、當公主,最好的情況是照舊,最壞的狀況則是換掉我們,來一批新的親戚員工,以壯大‘親屬幫’聲勢。”

“別那麼悲觀嘛!說不定來的是個發紅包的聖誕老公公,一上任就給我們加薪,也說不定是個超級大帥哥,一來就把我們迷得神魂顛倒。”朝子無可救藥的浪漫。

“說不定是個禿頭、粗桶腰的老色鬼,想要在這裡採鮮花,看著看著就把你這棵嫩草給吞進肚子裡啦!”

利奈白她一眼。

“不管他是大帥哥還是老色鬼,人家都是堂堂董事長的二公子,跟我們這群卑微的小職員身份不同、立足點不同,連地平線也站不同條,將來呀!別的可以不學,這打躬作揖、拍馬屁的逢迎功夫,可不能不學。”

惠子長嘆一口氣,略顯福態的身體往後一靠,辦公椅往下沉了一沉。

“這家族到底還有多少姻親、血親吶,弄到最後,會不會全是他們自家人,而我們這些外來分子全要集體消失?”利奈也跟著哀嘆,想到昨天沒事還跑去得罪中野小姐,心情就更加不悅了。

“擔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