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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後來我見她要走，我喊了手下去抓她。但是，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抓住她治她的罪。我只是，只是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連我自己也不願承認。

她還是從我眼前消失了。

她的輕功似乎很好，猶如一隻白色的蝶兒般騰空而起，她在消失前對我回眸一笑，她說，“小鬼，想抓住我，你在長几年吧。”

她肯定不知道，她的那個笑容有多美，多靚麗。白衣青絲的她沒做什麼刻意的打扮，卻脫俗的像個仙子，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幾年裡，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我只盼著有一天，能夠再見到她。

――

接下來的幾年裡，發生了許多事。父皇去世了，我登基，皇叔輔佐。

皇叔楚洱恆一直都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也是對我極好的，年紀也並沒有大出我許多，所以對於父皇的決定，我很滿意。即使其實我知道，父皇最後從朝國娶回的那個妃子對皇叔有情。

在我初為暮帝的那幾年中，我一直對朝政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努力做到一個好皇帝。我也有一些妃子，但是即便是溫柔賢淑的梅妃，我也依然對她沒有留戀。

這些年來，我的心中只對三件事在意。一是暮國的國事；二是我的同胞皇弟楚贏寒，贏寒與我的長相驚人的相似，但是性子卻有天壤之別，我一直認為，我要好好保護這個弟弟，他柔弱，需要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也知道贏寒依賴我，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到最後竟然衍生出另外一種感情……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第三件事，這麼多年，每每午夜夢迴，當年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竟都會悄悄的飄入我的夢……那個看似無邪的笑容常常令我為之迷亂。夢醒之後，久久不願起身。

那時的我在想，她這輩子……也許都只會出現在我的夢裡了吧。

那樣一個女孩，那樣匆匆一瞥的記憶，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

由於朝暮祖訓：朝暮二國需永世友好，代代聯姻。所以，在我這一代，我也必須要娶一名朝國公主為妻。

皇叔對我說，朝國的九公主是朝皇最珍視的寶物，若能娶到這名公主，便可以作為以後萬一情況有變時，鉗制朝國的一個籌碼。皇叔讓我以皇后之禮娶回她。

我無所謂啊，娶哪個女子還不都是一樣。什麼皇后公主，又有什麼區別。

於是，我扮作侍衛，與皇叔一起去朝國提親。我身為暮帝，當然不會放過了解朝國的任何一個機會。

在宴會之上，皇叔開口向朝皇討要一個小小宮女，溫文的眸子裡，那種濃情蜜意令我吃驚。這些年來一直獨居的皇叔什麼時候竟看上了朝國的一個小小宮女？連我都不知道。

皇叔那時也並不知道，他討要的那個宮女，並不僅僅只是個宮女而已，她正是朝國皇帝疼在手心裡的那塊寶－九公主鳳離雅。也正是這些年來一直攪得我心湖難平的那個她。

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皇叔的心裡也是有著她的，雖然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又是怎麼相識的。但是那個認知卻讓我有些難過。

同時我也有慶幸，那就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想念的這個人兒，竟然會是我名正言順的妻。

她當日一身烈色小衣，穿著奇怪的露臍短裝，下著綢緞燈籠褲，手腕腳腕和胯上皆綁著鈴鐺。頭上根根麻花小辮，令眾人在覺得露骨的同時，又是說不出的驚豔。她頭上裹一烈色長紗，遮住臉面，只露出那對勾魂的水潤雙眸。

我隱在皇叔身後，不用看她的臉，單單是那雙眸子，我就已經確信，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眼神中才會洋溢那樣的光彩，也只有她才會想出這麼詭異大膽的歌舞。莫名的，我就覺得眼前的女子，一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