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肢,笑道:“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蘇大小姐最好盼著我沈家的生意可以蒸蒸日上,若然,你這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只能是黃粱一夢。別忘了,你的離開與否,全憑我的一紙休書。”

“呵,沈公子不過這點兒本事。我未曾健忘,自然清楚。”蘇挽凝再度將她推開,彷彿只要被她近身,全身便不再自然,幕幕親吻,盡在腦海。

沈絕心笑聲再起,不經意的繞過蘇挽凝的身邊,自枕下取來被作為防身之物的剪刀。她的舉動自然被蘇挽凝看在眼裡,她不問,沈絕心自然不予解釋。只是接下來的動作,蘇挽凝懂了,亦因著湧上腦海的情景紅了顏色。

沈絕心用剪刀的尖部在指腹紮了個不算太起眼的眼兒,她把擠出的血抹在昨夜喜娘鋪在床上的白色絲絹之上,而後重新扔在床上。她故意脫掉昨夜未來得及褪下的外衫,待她們散落在地,道:“該洗漱更衣給爹孃敬茶了。”說罷,毫無顧忌的開啟房門,喚來早已候在外頭的下人們,“來人替少奶奶洗漱更衣吧。”

少奶奶,如此陌生的稱呼,自沈絕心的口中說出,使得蘇挽凝的心底騰昇出一絲羞意。她瞥了眼出門不知往何處的沈絕心,坐在銅鏡前看著昔日少女的長髮被盤成女人的髮髻,蘇挽凝的心頓然複雜。原來,女子到女人的轉換不過如此簡單,那麼快,那麼無措,又那麼。。。矛盾。

蘇挽凝洗漱更衣完畢,沈絕心亦不知何時以乾淨的衣衫出現在門口。她打量著初見風韻的淡冷女子,因著這般著裝,逐漸多了些淺淡的雍容。“娘子,這便去給爹孃敬茶吧。”沈絕心上前牽住蘇挽凝的手,若非牽得緊,怕是要被蘇挽凝的下意識動作甩開。

方才是少奶奶,這會兒又是娘子,如此的兩個稱呼,直白的道出了二人的關係。當著下人們的面兒,所謂的少爺和少奶奶共同牽手走出了房間,這在旁觀者看來,是尤其的恩愛,尤其的令人羨慕。

沈老爺和沈夫人端坐於內堂等著新人的到來,瞧見她們牽手並肩而來,沈夫人的眼底露出些許憂愁。她最怕的,是沈絕心如喜歡若雪那般再度喜歡上一個女子,這樣的傷害是難以言喻的。只是,她管不來,家業和沈絕心的情感相比,家業才是重點。

在旁的下人把茶水遞給已經跪在地上的一對兒新人,“婆婆,喝茶”;“公公,喝茶”,蘇挽凝帶著羞意把茶水依次敬給老爺和夫人,待兩位長輩帶著滿意回給她紅包,沈絕心亦把茶水敬給他們,隨後體貼的扶著蘇挽凝起身。

“心兒,凝兒。今日難得家人同聚,一起用早餐吧。”沈夫人道。

不等蘇挽凝答話,沈詞不知從何處跑來,在沈絕心的耳邊小聲說些什麼。待她說完,沈絕心已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爹孃,凝兒。鋪子突然有事,我先過去一趟,去去便回。”

第二十六章 負責

沈絕心說謊了。

鋪子尚在關門之中,如何有事發生?

撇下‘剛過門兒的新娘子’,沈絕心自後門兒繞出府邸,復而來到人群擁擠的前街。那裡,原本空閒多日的攤位重新聚滿了百姓,他們的手裡攥著幾個銅板,爭搶似的擠進人群,只為了一碗並不起眼兒的豆腐花。

綰娘揹著孩子在攤位處忙碌著,散落的鬢髮被她一遍又一遍歸攏耳後,額頭汗珠初露,她只是粗略的擦了一擦,盛過一碗又一碗豆腐花,再接過客人遞來的銅板,如此反覆。有不安好心的富人趁此揩油,綰娘秀眉輕皺,欲退身閃躲,反而撞進另一個溫香的懷抱。

背上的鈴兒被吵鬧的人群擾得不得安寧,她好奇的環望著人群,嘴裡發出‘咿呀’的話語聲。腰肢被人輕輕環住,綰娘羞著臉不敢抬頭,她自是清楚此等懷抱所屬誰人,街景喧鬧,她的雙手慌亂的不知於何處安放。她胡亂的抹著系在腰部的圍裙,揪著它把頭壓的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