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抖動了幾下,他是抱呢,還是不抱呢?

上官鈴哪兒管他心裡的掙扎,手腳並用,跟只樹袋熊似的,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胳膊拽緊他的衣領,眼睛直勾勾望著被侍衛前後左右包圍著,緩緩從府內走出的白衣男子。

琉璃般白皙剔透的面頰帶著些許青色,飄渺出塵的氣質如白月光,乍一看,並不驚豔,卻有著一種安靜、祥*無*錯*小說 M。qulEDu。cOM和的致命誘惑。

上官若愚眉心一跳,然後默默的將身體愈發用力的往風瑾墨身後藏,那啥,要是被人知道二皇子臉上的傷是自己揍出來的,她會不會被砍頭啊?

做賊心虛的女人極力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哪裡還有剛才和南宮歸玉爭論的氣勢?

不過這種路人甲,這會兒已經不值得人關注。

百姓們面露嫌惡的朝後退開,尤其是距離南宮無憂較近的人群,更是激進的衝地上啐著口水,彷彿看見了病毒,看見了瘟疫。

“皇兄,請吧。”南宮歸玉利落的翻身上馬,卻獨獨沒給兄長準備,他居高臨下的坐在馬背上,倨傲的開口:“皇兄,父皇說了,為了讓你知道自己犯下的大錯,為了給你悔過的機會,今兒,你就靠這雙腿,跟著本王徒步前往天牢吧。”

“嘶!”抽氣聲從人群中傳出。

徒步?從京城趕赴大理寺天牢,哪怕是快馬加鞭,也得爬半日的山路,這位體弱多病的皇子,能扛得住麼?

被下了死命令留在王府內的夜月,憤恨的握緊拳頭,主子……

“無妨。”謫仙般出塵的氣質絲毫不減,他淡漠回應,神色全無任何的波瀾,彷彿這樣的刁難,這樣的羞辱,於他來說,微不足道。

南宮歸玉被他不軟不硬的回答梗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可到底還保持著該有的風度,大手一揮,吩咐啟程。

風瑾墨輕摟著懷裡的樹袋熊,朝旁邊退開,身後的百姓自然的讓出一條道。

“太子殿下,本王還有政務執行,恕不奉陪了。”南宮歸玉抱拳告辭。

“好。”風瑾墨笑得妖嬈,一雙眼卻是半秒也未曾往南宮無憂的身上撇,更別說替他求情了。

一個擁有殺害他親弟弟嫌疑的犯人,一個其他國家的皇子,他和自己有關係麼?

風瑾墨甚至覺得,自己沒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足夠證明他的大量和寬容。

“唔,他是誰啊?”上官鈴可愛的歪著頭,好奇的端詳著被隊伍包圍,尾隨馬隊從自己面前經過的白衣男人。

“陌生人,有心思關心別人,你還不快點從他身上下來?看看你的樣子,像什麼話?”上官白麵癱的功力有些支撐不住,天底下,除了這個妹妹,還有誰能讓他破功?

“不要。”上官鈴可愛的衝他吐吐舌頭,小腦袋瓜子用力蹭著風瑾墨的頸窩,一副親暱的樣子。

風瑾墨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微不足道的舉動,卻讓剛巧走到他們面前的南宮無憂凝眉看來,古譚般深幽的目光,似不見底的黑洞,下一秒,他就移開了眼,繼續前行。

直到隊伍消失在人海盡頭,上官鈴還一臉驚滯的保持著昂頭的姿勢,嘴巴微微張開,活脫脫一副色女的表情。

“回去了?”風瑾墨睨著身後的女人,含笑說道。

“好啊。”上官若愚不經意將目光收回,嗯哼,她剛才才沒有因為那什麼二皇子看到走神呢。

回程的路上,上官白渾身釋放著冷氣,瞪著還抱著自己妹妹不放的男人,試圖用眼神殺死他。

“小鈴,下來,自己走,別累壞了太子殿下。”這位可是他們未來的長期飯票,得好好巴結著,上官若愚心思一轉,可臉上卻是一副嚴母的表情。

上官鈴有些不情願,“人家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