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他剛才只不過是隨便用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小權利而已,沒有想到就令瑜臨月這麼開心,他平日想巴結瑜臨月還沒有機會呢。聽瑜臨月說請喝花酒,真是喜出望外,連聲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恭敬不如從命。”

兩個人就這麼目中無人的大步離開,玉石軒裡的夥計沒有一個夥計敢出言阻攔。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羅管事和完顏東離回來了,他們去西郊的作坊看看打算給史密斯先生的那一批准備好了沒有。沒有想到一回到玉石軒就看見了這麼一番雜亂不堪的景象。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羅管事一驚,連忙問道。

這時候夥計們深怕自己受到牽連,於是你一嘴我一言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不過,他們也沒有幾個幫著何蕭說話的,都說是何蕭的態度不好。惹到瑜臨月,才使瑜臨月發怒,最後致使瑜臨月出手,大了何蕭一頓,最終何蕭撞到了貨櫃。貨櫃倒下來,就把所有的貨品給砸壞了。

“東家,我看這何蕭留在這裡做售貨的夥計也不行了,他的心裡有怨氣,自然無法用平和的心態去對待顧客。”羅管事眉頭一皺,顯然是相信了夥計的話,是因為何蕭的態度不好,讓顧客生氣了。上次圖紙洩露的事情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何蕭做的,可是仍舊把他貶到櫃檯上當一個售貨的夥計,羅管事認為,這樣的落差,致使何蕭心情鬱悶,從而得罪了顧客。

完顏東離略一沉吟之後,說道:“不管怎麼說,何蕭也是我玉石軒的人,他被人打,又被冤枉送進了衙門,我們不能不管,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何蕭現在身在何處,花些銀子,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他一聽說那個瑜少爺他就想起了瑜潔的二哥瑜臨月,既然被後來來的那個官兵叫他都尉,就錯不了了,這個瑜少爺就一定是瑜臨月了。上次在清風山上救了瑜臨月之後,他對瑜臨月就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專橫跋扈的紈絝子弟而已,像這種人要生氣,哪裡還要什麼理由,所以,他倒是沒有怪何蕭的意思。

“可是,東家,這玉石軒的損失該找誰?”羅管事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當然知道何蕭是不可能負起這麼大的責任來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夥計,每個月的薪金不過是五兩銀子。

“誰也不找,就當做碰到土匪了。”完顏東離眉峰微蹙,冷冷的說道,要是放在平時,他斷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了,可是現在是這麼敏感的時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看在瑜潔的面子上。況且,這些首飾雖然貴重,那些黃金還是可以重新回熔爐做出好的貨品來,唯一損失的就是那幾塊破損的玉石,這些玉石論起成本價來,也不會超過三千兩銀子,為了這區區幾千兩銀子去橫生枝節真的是得不償失。

羅管事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東家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妥協了,連公道都不要了,憑著東家是京城商會的會長這一職位,幫玉石軒討回公道是很有可能的,想著,羅管事看了他一眼,在羅管事的眼中,他可不是一個敬畏權貴的人,再說,以完顏家族的聲望是足以和一般的權貴抗衡的,今天,東家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東家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他一個管事又何必多言呢?於是,羅管事接著說道:“這何蕭救出來之後,如何處置呢?”

“那就隨便你。”完顏東離真的不願意為了一個夥計去費神費力,說完,就徑直往閣樓上走去。

他離開以後,羅管事讓店內的夥計把收集起來的那些變形的,和斷裂的金器清點一下,然後放入貨櫃裡,至於那些碎玉,大塊的也收集起來,可以打磨成耳墜、玉墜之類的小配件,那些太細小的就直接給丟棄了。

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以後,羅管事就按照完顏東離的吩咐去打聽何蕭到底被送到哪個衙門了。好在,完顏東離是商會會長,他這個會長的管事